阿尔斯眼底的情绪剧烈颤抖,身体也跟着忍不住颤抖着,紧接着他扯出一张相当惨淡的笑容。
看得陈鸣心头一悸,他撇开脸,故意不去回答他的话,也不看阿尔斯脸上的表情,径直走进操作间去收拾花枝。
他当然知道昨天阿尔斯眼里滚烫的情感是爱意,烫的他只想逃避,陈鸣也知道自己的这番做法是在消磨对方的爱意。
这些都是他不曾得到的,使他心生不安,爱能持续多久?明明已经看过自己杀了雷塔迩的视频,为什么还来找自己?
伴随着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门外的风铃响了,陈鸣知道,他们走了。
陈鸣皱了皱眉,一手摸着心口,心脏为什么会有点不舒服?
算了,感觉这个狭小的空间令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出去走走吧,他解开身上的围裙,挂在墙壁上,又取下墙壁上的钥匙出门去了。
他看似漫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实则路线在之前就已经看过了。
陈鸣不知道的是,阿尔斯远远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又不会让他发现。
他慢悠悠的走着,一会买点这个吃的,一会买的别的。
他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对雄虫的待遇是真的好,不然他也不会获得那么多赔偿款。
就像身为人的时候,他也不敢像如今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
他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走到了天黑,直到腿已经隐隐发痛,他才察觉自己走了太久了。
8月的天还是特别热,也幸好今天阴天,还吹着风,否则他在外面走这么久,早已经汗流浃背了。
在等待悬浮车时,他顺手点了支烟,因为虫崽的缘故,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没多时,悬浮车到了,他顺手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按灭在柱子上,将烟头抛进垃圾桶,才上了车。
悬浮车刚好停在楼道旁边,将钱结了,慢悠悠的下车缓步往楼梯口走。
在上到三楼时,他一边摸兜里的钥匙,一边抬头,猝不及防被站在门前的背影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往后退两步。
这几天楼道间的灯坏了,加上晚上又黑,只能看见门前站着个黑影。
“草!”他低声暗骂一句穿这么一身黑,在这当门神?
门前的雌虫听见声音,身体紧跟着颤了一下,他快速转身,在发现面前的陈鸣不是假的,他两步并一步,大步跑下来,一把伸手想抓住面前的雄虫。
惊的陈鸣又往后退了几步,并且用力朝他腹部踹了一脚。
只见雌虫闷哼往后踉跄了几步,却不死心的又想上来抓住陈鸣。
陈鸣顺着力道抓住他伸过来的一只手,用力将手往后一扭,反手把他压到了墙上。
一手抓着雌虫的手腕,一手横在对方肩背上,他见对方还挣扎,自己的手上越发用力将雌虫往墙上怼“别乱动!你他妈找我什么事?”
雌虫怕弄伤身后的雄虫,也就放弃了挣扎。
“雄主,是我啊,是阿维沙。”
阿维沙的声音有些嘶哑,隐隐带着些哭腔。
陈鸣立马松开手,往后撤几步,借着月光看向一获得自由就转过来的雌虫,确实是阿维沙。
借着月光,陈鸣看清了他的样子,对方身上还穿着西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还透露着疲惫。
只是现在脸上沾了灰尘,有些滑稽。
阿维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雄主,狭长的眼睛里缱绻着尽的贪婪,还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爱意。
陈鸣心里更烦了,绕过阿维沙就往门口走。
却在门要被拉上时,被一只手死死抓牢,陈鸣顺着力道看过去,是阿维沙。
“雄主,能让我也进来吗?”他虽然是小心翼翼的问句,手上却仍然牢牢抓着门框。
“不能。”陈鸣嘴里吐出两个字,情的用力将门一拉。
结果阿维沙竟不躲闪,还是死死抓着门,门磕在手上,阿维沙发出一声闷哼,却是仍然不愿意松手。
“你!”陈鸣惊恐的快速打开门,没好气的看着固执的阿维沙“你他妈有病是吧?!”
“雄主,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好不好?”阿维沙哀求的看着面前生气的雄主。
他法在忍受雄主离开自己的视角范围,那天没有救下雄主,是他心里永远的刺。
陈鸣跟他就僵持在门口,阿维沙没有丝毫退让,只是执拗抓着门框,他宁愿雄主打骂自己,他也不想离开。
陈鸣放弃了,他侧身让出路,沉声道:“进来。”
阿维沙一喜,连忙走进来,脱了鞋袜赤脚走在底板上。
陈鸣在关门时,瞟见了下方楼梯转角处的一片衣角。
他当做没看见一样关上门。
也视了站在客厅中央局促不安的阿维沙,他在卧室拿着干净的衣服进浴室,走了一天,在怎么说身上都是汗粘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