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杨答应着,把票据又放到办公桌上,出去给何洪涌买吃的。
甄树德和刘克桩骑着自行车,看到路边有一个小商店,俩人停下车,到小商店里买食品当作午餐。
经受一阵风雨的侵袭,俩人的头发都浇湿了。所幸雨下的不大,下的时间不长,衣服湿漉漉的。但是,还没湿透。
刘克桩抬手抚了抚头发,除去雨水滴。
小商店里可选的东西不多,想要买面包也没有,只有大块的饼干。
甄树德问刘克桩:“你吃饼干行不行?”
刘克桩笑着说:“我吃东西不挑剔,有吃的,不饿,就行。”
三个热腾腾的韭菜盒子,捧在胖杨的手里,放到了何洪涌的办公桌上。
何洪涌板着脸,瞪起眼珠子:“我不是让你买面包吗?你咋买韭菜盒子?”
胖杨笑而不答。
何洪涌突然笑了:“你还记得我就好这一口。”
胖杨平日里很听话,何洪涌说啥是啥。但是,胖杨并不机械木讷。何洪涌让买面包,胖杨却买了韭菜盒子。
“三个呢,我吃不了,你也吃。”
胖杨却不吃,看着何洪涌吃韭菜盒子吃得很香。
何洪涌狼吞虎咽,很快吃了两个,还剩一个。
“哎呀,我这两天没胃口,吃这个还有点食欲,挺香!还有一个,你赶紧吃了。”
胖杨拿过韭菜盒子就吃了起来。
其实,胖杨去买东西时,就盘算好了。买三个韭菜盒子,其中两个是何洪涌的,一个是自己的。如果买四个,那就显得不是专门给何洪涌买的了。只有买三个,自己还有的吃,人家还领情。这就是胖杨的会来事,会办事。
何洪涌咂咂嘴,似乎回味韭菜盒子的余香。
胖杨很快就吃完了韭菜盒子。
满办公室里飘散着浓浓的怪怪的韭菜盒子气味。
何洪涌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这韭菜盒子吃起来香,闻起来怎么这么大的味呢!”
胖杨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小瓶香水喷洒。
何洪涌说:“屋里还是有味。”
胖杨亮了亮香水瓶:“我买的这瓶香水是准备给车里用的,这瓶香水还挺贵呢!”
“再好的香水,也干不过韭菜盒子!”
大块饼干堆放在小商店柜台上铺开的包装纸上。
甄树德和刘克桩大口大口地吃着饼干,有点干,不好下咽。
刘克桩从工具袋里拿出一个绿色的铝制水壶,拧开盖,递给甄树德说:“你快喝点水吧!我妈每天早上都给我灌上满满一壶的温开水,很怕我渴着,每天都剩一些水。”
甄树德说:“行,你先喝,咱俩都喝。”
俩人同喝一壶水。一替一口。一口饼干,一口水。
甄树德问:“孩子,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光嚼这饼干,能适应吗?”
刘克桩笑着说:“有吃有喝的,吃饱了能干活,就挺好的了!我姥爷那边的农村,有的人家太穷了,小孩如果能吃上饼干,那就赶上过年了。我多么期盼所有的小孩想吃饼干家里就能给买得起饼干!”说着,刘克桩凝视着手中的饼干。
胖杨端起何洪涌办公室里的一盆君子兰说:“你这盆花给我,你真的舍得吗?”
“是有点舍不得,兰花高雅。我是宁可食肉,不可居兰。但是,我现在懒得养了。”
“那我可不敢要,你还是留着吧。我帮你浇浇水。”说着,胖杨放下花,出去打水,准备浇花。”
何洪涌心事重重,抓耳挠腮,禁不住自言自语:“怎么还不给个动静呢?到底怎么样了?”
胖杨打来水,浇花。
何洪涌走过去看花。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
何洪涌心里一阵狂跳,他迫不及待又有些忐忑不安地去接听电话。
胖杨判断这是十分重要和机密的电话,他放下手里的活,赶紧回避走出了办公室。
这个电话,正是何洪涌所期盼的。但是,却不是钟良打来的,而是钟良让寺亥恭打来的。
“完了,你的事黄了!你是把俺们当猴耍呀,太难谈了!嘴皮子都磨破了。钟良让我告诉你,我们一会就回桔江。电话里说话不方便,四小时后咱们见面再唠。俺们帮你干活,你得管饭啊,接风,洗尘,晚上你好好安排。”
说到这里,寺亥恭匆匆忙忙就把电话撂了。
何洪涌一听到“完了,你的事黄了!”当即感觉脑瓜子嗡的一声响,头晕目眩。愿望和期盼落空了,事情没办成,还有心情吃饭吗?还安排饭局?
如果不安排,那太不讲究了,情感和人情上也说不过去呀!
可是,如果安排呢,自己马上就要被刷大马勺了,胖杨手里一堆饭费票子还没报呢,今天晚餐的饭钱怎么处理?
何洪涌失落了,痛苦了,闹心了,他在屋里直打转,咋办呢?
后事如何?请看第九章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