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小雨,我怕这唯一干净的衣服打湿了,没得穿了,想换回原来的衣服再跟你上山,等一会儿就好。”
她以为是楚尘等她,等的不耐烦了,才重重的一把,把门打开了。
她哪里知道楚尘还没习惯自己的屋子有人,习惯性的推门拿东西走人,他行事一向如此,雷厉风行。
自从娘不见了,刚开始那两三年他爹只是不舒服,后来每况愈下,身体越来越不好,自己每日早出晚归的,楚离便搬去跟着爹睡,方便照顾。小丫头大一点了,也自己睡。
他房里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人,还真是不习惯,见她搭在椅子上的破粗布麻衣,不仅脏破,还全湿透了,“”不用换了,晚些日子不下雨了,我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卖布的,扯着回来做衣裳。”
夏语冰也不想换,那破粗布麻衣,脏兮兮的不忍直视,还扎皮肤疼,这身衣服穿着舒服多了。
听他这么说,干脆不换了,重新扣好衣服,换回原来的破布鞋,这样在山上踩泥巴,也不心疼,她现在穷,没有多的衣服鞋子,就算有钱,眼下这世道也不一定能买到。
楚尘取下墙上挂的兽皮,出门了,夏语冰跟在身后。
屋檐下,楚尘将兽皮披在夏语冰身上,顿时暖和不少。
这是一整张兽皮,毛很厚实,看着有点像狼皮,她没问,这个男人话不多,做的事却很暖心。
小丫头出来了,拉着她的手,以为大哥要送她走,有些难过,“大嫂,还回来吗?”
夏语冰伸头揉揉小丫头的头,“回来,我跟你大哥只是去山上找吃的,你乖乖在家。”
小丫头点点头,大嫂的手,好温暖啊!像娘的味道,从小就羡慕村里有娘的孩子,就像隔壁的小草,她娘虽经常打她,她也很羡慕,自己能有娘天天打她,她也乐意,可惜她是没有娘的孩子,想被娘打,也是奢望。
小草,经常跟她哭诉,她娘又打她了,她娘不给她饭吃,她娘让她照顾弟弟,她的心就很难过,小草也难过。
夏语冰松开了小丫头手,披着狼皮,跟着楚尘屁颠屁颠的上山了。
山路有些难走,还好她的脚不疼了,这灵泉水果然好用,也算是给了她一点安慰。
走了一个时辰,眼下才十月,除了大树的叶子,夏语冰愣是一点绿色也没见到,别说挖野菜了,挖颗绿色小草的都犯难。
山间,大树下全是被暴雨冲刷的泥土,掩埋了树下的绿草。
又往上走了半个时辰,夏语冰累的喘不过气儿,实在走不动了。
楚尘还好,这点上山的路程根本不在话下,比这更远更不好走的路,他都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