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进来吧。”
“你中午怎么回事啊,说那么多。”陈婷责备道。
“文珊出去了?”老陆看着陈婷,“我还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她怎么突然就说要学炒股?”
“在家闲的呗。”陈婷瞟了老陆一眼转身离开了书房,“她出去啦,中午就出去了。”
陆文珊在小区旁的一家甜品店里呆坐了许久。
“这款蛋糕不,试试。”一个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黑西装,白衬衫,金色的Mnt袖扣,会是谁呢?”陆文珊没有抬头,先是在心里默默猜了一遍这人是谁。
“文珊。”男人把装着蛋糕的碟子放下,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双手也是极好看的,白皙修长的手指,透亮干净的指甲。会是谁呢?”她依旧没把视线从男人的手上移开,直到男人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刘铮!你怎么会在这儿?”陆文珊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中午开车经过时,就见你坐在这里。我想,整个下午你都一直待在这里。”刘铮看着陆文珊说道。
陆文珊礼貌地微笑道:“你今天看起来不一样,是要去什么重要场合吗?”
“朋友的婚礼晚宴。”刘铮看了看手机,“你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应该怎样生活?”
“什么怎样生活,你一下午就想这个?”刘铮拿起陆文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读书、旅行、结婚、操持家庭。”
陆文珊“哼”了一声,说:“所以我永远不需要考虑如何用自己的双手和智力去挣钱,是吗?”
“是!”刘铮回答得很干脆,“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早就已经污秽不堪,你凭什么觉得让你置身其中才是为你好?”
陆文珊一时词穷。
“走,送你回家。”刘铮起身说道。
“不用了,我家就在隔壁。你先走吧。”
刘铮走后,陆文珊又点了两块蛋糕,吃完才回家。
5月15日,星期五。
昨天高天置地股价的下跌已给人不好的预感,但大多数的散户都是矛盾的个体,努力去学了各种技术指标,KDJ,MACD,BOLL,均线,可当自己所持的股票出现卖出信号时,又会去自我怀疑,找各种借口拖延时间,过最好的卖出时机。
高天置地的股价在今天遭遇了三个月来最大单日的跌幅,获利盘止盈,融资盘止损,加之众股东减持,两小时不到,股价便被死死地摁在了跌停板上,收盘价59.58元。
跌停后,不等中午收盘,贴吧里已是一片哀嚎。游资翘板,是他们此时唯一的愿望。那些龙虎榜上赫赫在列的被散户尊为神一样的大佬,真的能如白武士般出现,救散户于水火吗?
股市从来就不是许愿池,那些抛硬币许下的愿望,不会成真。
那些在第三个涨停板时追入,赌五板成妖,七板翻倍的;那些在跌停板上买入,赌游资翘板拉地天的;还有那些获利未出,喊着牛市不言顶的。都将在肯定、否定、焦躁、恐惧中熬过这个周末。
没有人知道下周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