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壬丰方才还有些得意的心情顿时漏了一拍，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就像刚才那样？”良久，壬丰搓了搓脸颊而后开口，方才的经历之诡异他此生未曾见过。
“哪会那么简单。”墨玄望了他一眼再次笑道：“方才只是因为二气相融需要大量的源气支撑罢了，你身体内的源气不足以完成二气交融，自然会出现问题，简单来说方才还算是可控范围，但若是二气失衡你恐怕会在瞬间失去生命体征。”
壬丰听的头皮发麻，刚才那动静还是正常范畴？
“不对啊，白鱼之上明明有很强的生气啊，也会致命么？”壬丰想了想而后问道。
“万物有度，过而不及。”墨玄并未解释清楚，只是摆了摆手告诫，“二气乃是万界本源，失衡之后，这等后果谁又能说得清，你修行时多加小心便是，天予不取必受其害，既来之则安之吧。”
“没道理啊，这也太背了，我先前让你吊一口阴阳本源也只是用来开源，阴阳二气乃是万物之源，确实是开辟丹田源土最为合适的源气属性。谁知道你天生便有二气亲和力，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结出这两颗种子。”墨玄叹气那模样高低有些摆烂的意思。
看的壬丰牙根痒痒。
“呃。”望着少年的模样，老者也只得颇为尴尬的笑了笑，而后有些为老不尊道：“你小子也别这么看着我，这可是好多人求之不来的东西，是福是祸还两说呢。”
只是这语气中多少带着点心虚的意味。
“放心吧，有聚灵湖在，你体内二气一旦有失衡的苗头我便会有所感知的。”
“墨老可以控制？”闻言壬丰眼前一亮道。
“不能。”墨玄摇头。
“……”壬丰有些幽怨的望向这位不靠谱的老人，这不啥也没说么？
“但是你可以啊。”墨玄悠悠开口，“万物失衡必有其源，发现了苗头再从根源处祛除这个隐患就简单多了，这样也算可以控制住了。”
“原来如此。”壬丰点头，此刻多说也是益，只得采用这等下策了。
“哦，对了。”方才转身的老叟突然似想到什么一样突然怪笑一声，“以后你的修行会很精彩的。”
闻言壬丰头皮发麻，虽不知其所指，但准没好事。
“阴阳二气，乃是天之大道，以人之力欲代天行道，如此僭越，上苍又岂能容你。”墨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五行修一者尚且有崩殂于天劫之险，何况阴阳二气之源，你以后的修行怕是比那群五行同修的武者还要艰苦些哟。”
“妈的。”闻言，壬丰气的跳脚破口大骂。
“好了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墨玄摆手，“只要不失衡，不渡劫，阴阳二气可分化世间千万本源气，光是这一项便足够让万千武者趋之若鹜了，你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失衡就是一个死，壬丰有些苦笑，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他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既然力改变那只能逆来顺受了。
“对了，墨老为何直至今日才现身。”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壬丰转移话题问道。
“先前平定黑潮的时候我便有所感知了，只是先前你的修为太过孱弱，根本法沟通。”墨玄摇头，“要不是这次你误打误撞融合了一些阴阳二气，想来得等到你开辟源土时才能进入聚灵湖内。”
“呃。”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壬丰老脸一红，讪讪笑道。
“没想到这等洪荒小界也有黑潮之忧，这群杂碎当真想灭我人族啊。”墨玄叹息一声，望向不远处的湖水中央。
“呃，墨老知道那是何物？”壬丰问道，很显然眼前这老人对于黑潮比苏千雪知道的要多一些。
“即便是告诉你，对你现在也并裨益。你只需要知道那等祸端的源头，就是当今人族的大患便是，至于具体情况待日后你实力足够时，自然会知道的。”墨玄摇头，收回目光，不肯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以后遇到黑潮，能力范围之内，尽量将其平定吧。”良久，老叟再度悠悠开口：“这也算聚灵湖传承人的分内之事了。”
“或者说，是人族武者的分内事。”
“……”壬丰沉默，而后郑重点头，他只需要知道那等剥夺生机的东西，确实是这个世界的病症所在。
而他生于斯长于斯，自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