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失眠很久了，哪怕是在赵锦书住的地方，这个毛病也不能奇迹性地不药而愈。
在赵锦书死后，他会借助一些东西来放纵自己，唤着赵锦书的名字，在虚假的世界中和爱人重逢，沉迷在那短暂的肉体愉悦中。
在那之后，大脑放空，赵锦书监控里的那张脸会格外清晰。
之前阴冷的感觉又回来了。
汗水打湿了后背，衣服黏腻腻地贴在身上，脑海中灰白的肤色和健康的麦色交替。顾倾在不知何时摸上了自己的分身，这具身体尚且青涩，这样的动作刺激的他喘了一声，脑海空白了一瞬。
熟悉的快感渐渐袭来，顾倾的眼里已经蓄满泪水。
锦书，锦书。他在心里念着对方的名字，像之前的三百多个夜晚一样。
锦书，弄坏我吧。
……
赵锦书一直知道这个学长很好看，桃花眼，唇角微微上扬，眼角还有颗标准的美人痣。对方一笑，见识少些的人都挪不开眼。
是一种论男女都会客观评价一句的精致帅气。
但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
对方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手里还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站在他旁边笑：“锦书，可以去了。”
赵锦书说：“好。”
他说话时习惯直视对方，因此也看见了顾倾眼角未消的红潮，唇很润，勾唇一笑，那颗小痣愈发明显。
他挪开眼，往浴室去了。
里边还留着对方沐浴露的香味。
……
赵锦书上了一天课，回来已是满身汗。他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穿着一条黑色的五分裤，裤带松松系着，毛巾搭在头上，低着头擦头发。
顾倾坐在电脑面前，见他出来侧了侧身体，托着下巴笑：“锦书啊——”
赵锦书抬头看他：“嗯？”
顾倾说：“我是gay哦。”
赵锦书的表情茫然了一瞬。
顾倾简直要笑出声，但他只是维持了脸上微笑的表情道：“所以不要不穿衣服出来，那会让我……”
赵锦书说：“抱歉。”
顾倾看着他有些忙乱的动作，在心里笑开了，脸上还是温和的笑意。
赵锦书穿了衣服回来，又蹲在脏衣篓旁边去拿自己的衣服：“顾哥，我们的衣服是不是要分开洗？”
顾倾叹了口气：“锦书，我生理构造和你是一样的。你……”
赵锦书僵了一瞬。
他单膝向下蹲在那，回头看了顾倾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顾倾总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可怜。
赵锦书站起来说：“抱歉。”提着脏衣篓出去了。
顾倾笑的瘫在了椅子上。
他这会才有了一丝真实的、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
徐耀洋又来了，这次是顾倾给他开的门。
顾倾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杯橙汁托着臂笑：“又来了啊。”他说着转头去看里边的人：“锦书，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