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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们04(1 / 2)


都说转移注意力是治疗情伤最好的方法。

在接近半个月的期中考试准备之后,瞿山南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项麟依旧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之前更要狂热。一天的时间中,光是发消息就是99+起步的那种,瞿山南偶尔点进去看看,几乎都是满屏的项麟发疯文学。瞿山南之前还会回几句,让他好好准备考试,到了期中考试的前一个星期之后,瞿山南忙得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就更别提搭理项麟了。

而在他考完期中考试,终于松下一口气,决定和项麟好好谈谈时,却意外地接到了项麟辅导员的电话。起初,瞿山南看见陌生号码还愣了一下,但又见是本地号码,还是接了起来,而那边也响了一个焦急的女声。

瞿山南之前陪项麟去过几次办公室,也算是和辅导员打了个照面。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没发展到现在这样,只是一位单纯的乐于助人的学长,但现在这位学长的心思已经不再单纯了。然而,辅导员作为一位状况外的人并不知情,想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把电话打到了瞿山南这边。

“喂?请问是瞿山南同学吗?你好,我是项麟的辅导员,请问你还有印象吗?”

“啊,我有的,老师,请问是有什么事吗?”瞿山南有些意外。

“谢天谢地,要是你的电话我没打通,我就真的要报警了。事情是这样的,这周不是期中考试的时间吗,我们这个专业是有三天的考试,然而据我所知,三天的六场考试,项麟一场也没有参加。不仅如此,最近他的舍友也说项麟没有在宿舍里住。我记得你们之间关系很好,所以才来打电话问下,看看你知不知道项麟在哪里。”

瞿山南被辅导员的一番话搞的是五雷轰顶,什么鬼啊,三天的考试没来,现在直接是失踪了?瞿山南转了转眼珠,斟酌再三回复道:“老师,您先别急。我没记的话项麟在外面有租房子的。因为我最近也是准备考试,所以也没注意到项麟的动向。要不这样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我现在就出校门去项麟租的房子那里看看吧?”

“行行,你看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啊?哎,项麟这孩子也真是,之前看着挺阳光会来事的一个大男孩呀,怎么突然闹失踪啊?真让人担心……主要是我打电话给他家里人,哎哟,他家里人那个态度哦……算了,不好和你说太多。哦对了,要是有消息了一定要赶紧和我说,好吗?”

“我明白,老师您放心吧,一有消息我就会马上给您打电话的。”

临危受命的瞿山南心脏开始瞎几把乱跳,突然后悔之前自己那么决绝地走开,万一项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罪魁祸首不就是自己了吗?瞿山南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和自己舍友告别,说自己出去一趟,拿上包,踩着自行车,立刻赶往项麟的住处。

项麟住的地方是学校外一个新的小区,房租挺贵的,但好在设施完善。毕竟项麟少爷不缺钱,要真是让他住得不爽了才是真的麻烦。瞿山南之前也来过几次,项麟非要把这里的钥匙给瞿山南,瞿山南不肯要,觉得不太保险,万一被有心人利用那就不好了。而赶到项麟家门口的瞿山南又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有钥匙的话就可以直接进去,哪用像现在这样在门口等着。然而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当,可奈何的瞿山南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打着项麟的手机电话。

瞿山南打了好几次,一直都是人接听的状态,他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敲门方式——直接上手,“咚咚咚”地敲了好几下,惹得对门的邻居都出来看了他几眼。瞿山南法,一边敲门一边扯开嗓子喊项麟的名字。几分钟过去之后,就在瞿山南犹豫要不要报警的时候,那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而躲在门后头的,是眼底布满血丝,眼睛快要变成熊猫眼,顶着一脑袋鸡窝毛的、像是个流浪汉的项麟。

自从那天瞿山南头也不回地走了之后,项麟就陷入了一种法自拔的抑郁和焦躁当中,那情形有些他当年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的样子。于是项麟就回到宿舍随便拿了点东西,又在超市里屯够粮食,开始了半个月的蜗居生活。

在项麟的打算中,他是想着自己失踪几天,说不定瞿山南就心软了,然而前一个星期还能正常受到瞿山南回复的项麟,在最后时间发现只有自己的碎碎念时,他的情绪一下子就暴走了。

在租的房子里,各种东西应有尽有,也就是说,项麟能够拿起来摔摔打打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清脆的玻璃破裂的声音时常在晚上响起,却被邻居们归为单纯的情侣吵架。于是项麟就痛痛快快地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瞿山南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用台风过境来形容都觉得有些与事实不符,当然不是夸张的说法。台风过境给人一种粗鲁狂放的破坏感,而项麟却好像一只疯狂的、拆家的狗一样,把能抓到的、不能抓到的东西毁了个遍。

基本上玻璃制品全部报废,陶瓷的厨房用具也变成地上白花花的碎片,堆积起来甚至有一种又铺了一层地板的感觉。而最让人感到吃惊的是卫生间地板上干涸的血迹,水龙头也被项麟给报废了,冒着“滋滋”的细小水流。客厅的墙壁被项麟用之前去美国玩带回来的印第安战斧砍出了好几道痕迹,里面的电线和管道都已经断裂。

看到这样的景象,瞿山南愣在原地,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转身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项麟,发现这家伙的情况也没比这房子好到哪里去。之前光彩照人的、随时准备开屏献殷勤的公孔雀,此时毛发杂乱,脸色苍白,手掌和手腕那里还有已经暗沉的血迹。

“项麟,你,你怎么了呀?”

项麟深深地看了一眼瞿山南,发现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气质温和的他走到这样的地方来违和感十足,这样杂乱的地方,还是比较适合像自己这样的人。

“你来干嘛?”项麟没回答瞿山南的问题。

“我……”瞿山南一阵语塞,“我听说你没去考试,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

“听说?听谁说的?”

“听你辅导员说的,她说你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期中考试的成绩也没有。项麟,你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你的辅导员啊?”

“我又不在意他们,死了就死了呗,只是一个考试而已。再说了,你来也只是因为他们叫你来,所以你才来的。你又不是真正关心我。”

“不是……”瞿山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说:“那段时间我也很纠结,再加上考试的压力。我虽然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但是我不明白的你的态度,所以我才那么说的。”

“不明白我的态度?”

暴怒时候的项麟最讨厌别人质疑他,把误推到他的身上去。处于愤怒状态的他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完全凭借着本能行事。那种之前被瞿山南惯出来的恃宠而骄现在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暴跳如雷的他握紧拳头,像是疯了一样的,歇斯底里地在原地重重地跳了几下,岌岌可危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嘴里尖锐的叫声更是让瞿山南耳膜一紧,束手策地看着有些疯癫的项麟。

只见项麟抓紧了瞿山南的胳膊,他的手掌像是强有力的铁链一样狠狠地箍着瞿山南的骨头,痛得他皱起来了眉头。而他的反抗也只会让项麟更加暴怒,十八岁的项麟还不知道如何收敛内心的情绪,半个月的离群索居的生活让他变得更加行为乖张,对着瞿山南怒吼道——

“你为什么不明白啊!为什么要我说出来啊!我一说出来,你就不会珍惜我了!就不会喜欢我了!你现在看到我这个样子觉得很吓人是吗?我告诉你,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你就得喜欢我!就得包容我的一切!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你怎么敢和别人说话的啊?要别人干什么啊,好好地留在我身边不就是了吗?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啊!我所有的东西,好的、不好的,你必须要,你不可以不要!”

一顿情绪宣泄般的言语输出后,项麟半个月来被挤压的情绪瞬间被清空,他甚至觉得内心有一种难得的平静。项麟自暴自弃地想着,本来就已经搞砸了,那之后的事情就破罐子破摔好了,所谓了,反正瞿山南也不会喜欢自己了,反正自己也要孤独终老了。压抑在他心中,最原始的、最黑暗的、最自私的想法像是一泻千里的瀑布一样,把他纠结烦躁的内心冲刷得干净比。

他不想付出,或者说他只想要被爱得更多一点,只有那多出来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爱意才可以让他觉得安心,才可以让他感到归属感。他尝试着把自己的爱变成一把尖锐的刀,想要在瞿山南的身上划出自己的名字,看看他会不会痛,会不会流眼泪,会不会在痛完之后依旧爱着自己,依旧爱着这个不健全的、幼稚自私的自己。

然后就是那样的疼痛,再落到瞿山南身上之前,就已经在项麟身上开始反噬。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抬起头看着脸上惊慌失措的瞿山南的时候,一瞬间又突然后悔了,然而说出去的话,却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而直到那个时候自己才意识到,他不想要瞿山南疼,一点都不想,他想要瞿山南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很开心,被自己的章鱼嘴巴逗笑,然后他就可以躲到瞿山南的怀里,躺在他的肚子上,捏捏他的屁股,然后抬头让瞿山南亲亲他。

他只想要这份爱可以被确定,可以被回应,然而他明明可以用简单的方式,却选择了最复杂也是最困难的方法。明明是双向暗恋的h线,却硬生生地被自己玩出了爱而不得的意难平b线。

想到这里,项麟的眼泪就像掉了线的小珍珠一样,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也不敢抬头看瞿山南,自欺欺人地把瞿山南抱得紧紧的,这样他就不会离开。项麟瘪着嘴巴,像个受尽欺凌的小鸭子一样,头埋在瞿山南的脖子那儿像鸵鸟一样逃避现实,自言自语起来倒是个没完。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瞿山南,对不起,呜呜,你、你不要怪我好吗?或者,你怪我好了,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呜呜呜……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你好好啊,你还给我买酸奶,还带我去医院……虽然是我自己搞的。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对我那么好,我只想你对我一个人好,我不想你看着别人。我怕、我怕我一说出口,你就不喜欢我了……”

“我、我真的好怕,我不能没有你的,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项麟越哭越大声,越说越觉得委屈,好像之前在家里受的气,没能哭出来的眼泪势必要在今天发泄个干净,搂着瞿山南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但是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哼哼唧唧地把自己的家底抖落了个干净之后,又开始埋怨自己:“对不起,我太、太笨了……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总是把事情搞砸,明明那么喜欢你,却还让你生气,让你为我担心……呜呜,对不起,我好笨啊……我就是个笨蛋……”

笨蛋项麟在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彻底放飞自我了,抱着瞿山南哭哭啼啼个不停,最后似乎老天都看不过去,哭着哭着,项麟就开始打嗝,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安静的家里就听见项麟一个又一个的“嗝”、“嗝”的声音。越是这样,项麟越觉得自己糗大发了,虽然之前确实有难过的成分在,但哭到后面简直就快成干嚎了,卖惨的成分更多一点,结果卖惨卖得好好的,就开始疯狂打嗝,于是就这样一顿乱拳,三下五除二地,把瞿山南这个勉勉强强的老师傅给打了个半死。

瞿山南一开始被项麟那么一吼确实有点懵,听清楚项麟的话之后还在消化其中意思呢,就见到项麟抱着自己就开始哇哇大哭,断断续续地讲完了自己的家庭之后,一个不完美的原生家庭的形象就出现在瞿山南的面前。这下子他就算生气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生气了,正准备和项麟好好说话时,又发现这家伙哭得快喘不上气了,打嗝就算了,还一直一抽一抽的,吓得瞿山南连忙拍了拍他的后背。

“项麟,项麟听我说,来,和我一起吸气……呼气……”

瞿山南一边顺着项麟的胸口,一边帮着项麟呼吸,项麟跟着瞿山南的节奏顺了好几口气之后,气息这才流畅许多,虽然说没能根治打嗝,但也不至于一句话打五个嗝。

“项麟,现在感觉好受点了吗?呼吸什么的?”

“好,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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