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绷着一张脸，满脸胶原蛋白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让帘姐的愤怒程度小了许多，
女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不屑的站起身，
“那你就别怪我了”
话音刚落，她身边的那几个打手就抓起就近的几个害怕的小孩，
视那些小孩的哭喊声，毫不手软地当着沈松凛的面，
用刀在他们身上滑下了一道道痕迹，
属于小孩的鲜血很快顺着腿流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房间内孩子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有的打手下手比较重，能看见受伤部位的血肉，
整个封闭的空间内像是人间炼狱。
沈松凛这次比在澡堂看得更直观了，室内流出的鲜血铺红了目光所及的地方，
有一部分甚至流在他的脚下，
鲜红刺眼，荒诞恶心。
“还不同意吗？”
“还不同意的话，你身边所有的小孩都会受伤”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宝贵”
帘姐看着地上的血仿佛是在看清水一般，自然麻木，继续逼迫道。
女人终究是没等到他的回复，
年幼的小男孩看着一地的鲜血，控制不住身子晕倒在地上。
——
“沈松凛！你醒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孩睫毛微颤，狗蛋兴奋地喊道，
沈松凛缓缓睁开双眼，
首先看到漂亮吊顶的天花板，和一脸开心的黝黑狗蛋，
“你都睡了半天了，医生说是因为你很久没吃饭，而且受了刺激才晕倒的”
“帘姐说我最闲，让我照顾你”
狗蛋给他掖了掖被子，自顾自地解释道。
“那些小孩怎么样了？”
沈松凛没忘记昏迷前因他受苦的那些小朋友，开口问道，
“他们被带下去治疗了，放心吧，帘姐不会要他们性命的”
“她还靠他们挣钱呢”
狗蛋回答完后下床从不远处的桌子上端来一碗粥，
房间内的灯光不是特别亮，沈松凛看见浑身黝黑瘦小的狗蛋端着那碗粥背对着自己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把这碗粥喝了，你必须吃点东西”
狗蛋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关心地说道。
他瘦弱的手臂稳稳地端起了碗，舀起一勺粥，紧张地递到沈松凛嘴边，
期盼着人喝下去。
沈松凛不笨，他虽然年纪小，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训练出一种直觉，
直觉告诉他这碗粥有问题，
可这是会先给他吃蛋糕的狗蛋亲手喂的。
......
“吃下去了吗？”
房间外一个女声响起，赫然是帘姐的声音，
“吃下去了，我一口口喂的”
另一个回答的人，是狗蛋。
“还不算废物”
“要不是时间紧迫，晚上就有人来看货，现在给他打针会留下针孔，都不用这么费劲了”
“那帘姐，您看？”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帘姐谢谢帘姐！”
狗蛋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满是兴奋和贪婪。
比起坏得众所周知的坏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会伪装善良的双面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