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言星沉还是一如既往的倔脾气,在窗户里面听着两人对话的阮辞握紧自己的手,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什么不用,什么自己可以,如果真的可以,在北城的这几年又怎么会过成这样,如果真的可以,为什么每晚都要吃安眠药,如果真的可以,为什么会患上轻微抑郁症。
其实言星沉对阮辞的隐瞒,早就被阮辞发现,在他第一次带阮辞去他住的地方时,阮辞就看到了他抽屉里的安眠药,在阮辞过生日那晚,言星沉走房间,阮辞去他的房间,在他的书包里发现了诊断书,这是言星沉对自己的隐瞒。
可他不是把自己当成弟弟吗?不是说会永远偏爱自己的吗?为什么到头来什么都不告诉自己,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来自他的好意,言星沉啊,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超人吗?别中二了。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阮汐没进教室直接走了,阮辞走到座位上趴了下去,一上午,阮辞都没离开过课桌,甚至都没抬起头,一直趴在桌上。
言星沉很担心,转头问自己的同桌:“你老大怎么了?”
宋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阮辞打断了:“走,去吃饭。”
两人很疑惑的跟着阮辞走,宋扬看着言星沉耸耸肩,在楼道等候多时的子桑文见阮辞几人走下楼,高兴的打着招呼,但阮辞像是没听见,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子桑文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给宋扬递了一个眼神,宋扬奈摇头,三人就这样默默跟在阮辞的身后,阮辞点了麻辣鸡块,宋扬本想阻拦,被子桑文拦下了,他们知道阮辞现在很不对劲,但他们没办法,一整天下来,上课阮辞就趴在课桌上,任上课的老师怎么叫,他就是不抬头。
下课还是趴在桌上,体育课就静静的坐在一旁,什么活动也不参加,什么话也不说,搞得整个班死气沉沉,谁都不敢去问阮辞怎么了,现在的阮辞好像谁跟他说话,他就会揍谁。
这种状态坚持了好几天,就连家里的人都以为他又跟言星沉突然消失那年一样,阮辞的爸妈很害怕,只能把言星沉请到家里住着。
言星沉整天面对这样的阮辞,他也心慌起来,但就在期末考的前一天晚上,言星沉看到阮辞站在花园里的玉兰花树下,一动不动,他走了过去,阮辞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哭过:“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面对阮辞突如其来的问题,言星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说,什么?”言星沉不知道阮辞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抑郁症,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压力很大睡不着要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
阮辞几乎靠吼,言星沉正在了原地,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天都是因为这个吗?
“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