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挽到手肘处,滕许晓站直身子,叉了会儿腰,长出一口气,随手将擦拭浴缸用的白毛巾投进垃圾桶。
命中!三分球!白毛巾开心地翻了个面,露出被使用而完全乌黑的腹面,可见这个地方原本的积灰已经到达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他取下喷头,试了试,镀层完整,没生水锈,水压尚可。
瓷砖间隙藏纳的尘粒被冲出,随水流一起滑入下水口,地面展露出光洁的原貌,这片区域勉强算是开发完毕,在地图上亮了起来。
重新返回卧室,夏林华躺在床上,蜷着身子缩起腿,把原本修长的身躯压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腿间脏兮兮一片狼藉,身下还垫着沾满各种混合体液的床单,看上去就打算这么睡去。
其实是昏迷也说不定,一天一夜只喝了一杯水,经历殴打,失血和两场性事。
“师兄,醒醒。”滕许晓摘下床头连接项圈的铁链,把铁链绕在腕上收短扯紧,强迫夏林华坐起。然后他蹲在床边,拆掉男人大腿上的纱布,用防水贴覆盖住缝合口,双手穿过师兄腋下,按着对方后背让人伏在自己肩上,把他架起,带到刚刚洗干净的浴缸里放下,叮嘱道:“你等一下,我去换床单。”
过了十几分钟,滕许晓收拾完家务回来了,开始脱衣服,抬腿跨进浴缸,明晃晃是要共浴的意思。
“……你缺这点水?”
“这是我家,你还想管我怎么洗?”
前两次乱搞都是夏林华被扒了个精光,滕许晓捂得严严实实,最多解开了皮带,让夏林华直接看到身体还是头一次。
“师兄清理的不认真,你不是不想怀孕吗?”
“那你他妈的给我药啊!呜啊……”
“开玩笑的,我吃过了。”
夏林华听不懂了:“什么?”
“男用避孕药,我已经吃过了。”
滕许晓已经把手指送进去搅弄了,黏膜引充血而异常敏感,反射性收拢夹紧异物,层层软肉蠕动着想把手指推出去,却造成热烈欢迎的假象,引得入侵者更加肆忌惮。指腹扫过肉壁,滕许晓刻意屈起指节,在甬道里扣挠,枪茧瘙刮着神经末梢,钻心的痒意很快让夏林华软了腰,胡乱甩着黑发,靠不住浴缸缓缓下滑。
花唇吮着指根,阴蒂在未经触碰的情况下自己硬挺起来,随夏林华的颤抖主动去啄滕许晓的手心,祈求着爱怜。
夏林华嗯嗯啊啊喘着,眼神涣散,他实在太累了,聚不起精力对抗情欲对理智的侵蚀,像被击碎外壳的贝类,从破碎的裂隙里展露出柔软的内里。
绵密的快乐中断了,夏林华茫然地看向滕许晓,对方抽回手指,调试着手持花洒的出水量,并将档位调节到出水孔最少,水压最大的模式,然后对准花穴冲洗起来。
清洗花唇的手法略显粗糙,滕许晓抓住阴阜,唇瓣卡进指缝里,简单揉擦几下,水流一冲草草了事。然后是是勃起的阴蒂,滕许晓掐住根部挤出骚籽,抓住小肉粒搓揉,时而将其碾扁,时而将其拉长,配合水柱涤去骚籽上的黏液,松开时小肉蒂却潋滟着水色,肿得更大了。最后,他撑开肉穴,花洒对着阴道内壁直接将水柱打进去。
夏林华仰着头连连尖叫,小腿到趾尖绷出漂亮的弧度,门户大开的双腿被滕许晓用双膝顶住,腰臀欲往后逃只能贴上冷硬的浴缸,快感像一个巨浪扑来,打得他眼前乍现出细碎的白色光斑,人问津的阴茎又泄了一次,稀薄的精水挂在小腹上,他看见滕许晓抬起湿漉漉的左手,在他眼前将淫液捻出银丝。
像是顾虑夏林华承受不了更多刺激一样,挺进的动作舒徐而平缓,滕许晓变换着角度顶弄肠壁,蹭过某一处质地柔韧的区域时,忽然听见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夏林华愣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击,手被捉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全被别人看在眼里。
滕许晓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啮咬,吐息和热气全部扑在他耳边,“师兄,你用屁股也爽到了。”
夏林华法反驳,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敏感的软肉再次被龟头碾过时他依然没能忍住呻吟,他扑腾着环住滕许晓的项背,抽噎着抓出一道道血痕,急切地想做些什么来缓解这令他抗拒比的快感。
“嘶……师兄你真是…我忍不住了……”
滕许晓钳住夏林华两条腿,用力上折,将他的大腿压到胸口上,暴风骤雨一样操弄褶皱都被撑平的小洞。肉道没遭受过这样的对待,痉挛着缩拢又被凶蛮地破开,弱点的软肉承受了格外关照,每一次被抵住研磨,夏林华都抖到仿佛快要抽搐着死过去一般。
快感过载,性事异于受刑,夏林华觉得自己是一个快要被捅坏的玩具娃娃,被残忍地用来套弄别人的阴茎,毫反抗余地,听话地一次又一次攀上令人目眩的高潮。肉柱在他股间快速进出,猛得像是想要把囊袋一起撞进去,肉体拍击的脆响被水流声掩盖,他扭腰闪躲的样子像尾砧板上的鱼。
淫刑还在继续,滕许晓肏红了眼,这个男人连屁股都浪得不得了,第一次挨干就扭着腰迎合,肉洞不知饱足地吃着几把,吸得人头皮发麻。他把夏林华的手拉过来放在小腹上,让夏林华去摸自己的肚皮被撞到鼓起,复又挺腰深深猛捣几十下,拉紧绷直手中锁链,拽着夏林华摆正脑袋,好仔细端对方的表情。
“师兄,说话,谁才是摇尾巴的小狗?”
夏林华喉咙里只发出咿咿呜呜的哭喘,不知道是没听进去还是不想回答,水汽和情欲把他俊朗的脸蒸得潮红,泪水和涎水糊了满面,目光涣散,失神地甩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迎来小高潮时把指甲嵌进滕许晓肉里。
他迟钝的表现让滕许晓很不满意,施暴者扬手拍在紧实的臀肉上,摁着双膝将腿分开到韧带和关节都感受到疼痛,惩罚性地完全撤出又狠狠贯穿进去。阴茎撞开结肠口,闯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抽出,再贯穿,疯狂的捣弄中濒死感淹没了夏林华,他被完全钉死在性器上,肚子要被操穿,要被操烂。
“谁是,要被操死的,小母狗?”
“我是!我是!我是……小母狗,轻一点!不要,啊,啊啊!”夏林华胡乱回应着清醒时根本不可能说出口的话,视野一片朦胧,眼前的人与物如晕开的水彩模糊而不真切,全部感官都用来感受后穴里耸动的巨物,酸,麻,痛,和酣畅淋漓的爽快,夏林华忽地挣起上半身,在灭顶的快感里咬住眼前人晃动的雪白脖颈,含着满口铁锈味,用精液和淫水把两人相贴的下腹喷地一塌糊涂,又被浊白浓精浇在最深处,烫到直打颤。
“师兄,你好棒……”
夏林华仰躺进温水里,高潮的余韵未消,整个人就像被云朵包裹着一样,舒服得不真切。滕许晓撑在他上方,体格不足以完全挡住浴室顶部刺眼的灯光,他看清一片边缘发亮的模糊剪影。
年轻人拖长了声音,轻轻喊“师兄”,和第一次犯骗着他帮忙收拾残局时一模一样,这小畜生长的确实好看,眼睫撩过泪痣像挠在心上,夏林华也曾在6月烈日当空的日子里利用身高优势偷偷瞥过露出领口那段点了小痣的颈……鬼使神差地,他压下滕许晓毛茸茸的后脑勺,给予了一个温柔的吻。
身边只有两套睡袍供换洗用,一套被玩脏了,另一套在沐浴好的夏林华身上,滕许晓便穿着衬衫短裤,趿着拖鞋,把被遗忘的馄饨汤送进微波炉加热。
分装的小馄饨已经干透,死面一样坨成一团,下进沸汤里泡了几分钟才缓缓舒展开,随筷子搅拌一浮一沉。汤是好汤,猪骨熬的,该有的香味一点不少,等热量和汁水浸透了馄饨芯,滕许晓上着简陋的饭食去找夏林华。
“你过来。”
滕许晓停在卧房门口顿住脚步,看着在床上坐起来的夏林华,回忆这次肌松剂的剂量到底有没有搞。
“……我不,要不你饿着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了?又是五花大绑又是用药。”夏林华挑眉,“不打你,我们好好谈谈。”
“性奴隶要干什么活?”
“……我怎么知道。”
“那是当你一个人的性器玩具?”
“也不是。”滕许晓用干棉球擦掉流注状要滴落的多余碘酊,不知道想了什么,耳尖绯红:“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师兄。”
夏林华认真劝导道:“如果你不杀我,自首吧。滕许晓,监禁和强奸我就当没有这回事,但你杀了个人,去自首,交代你的上家和老K的事情,重大立功可以减刑。”
滕许晓觉得自己胃中蓄了一汪潭,有什么小虫子摩肩接踵从水面下爬出,虫子用钩爪挂在胃壁和试管上,抖动起身子,褪去遗壳,成虫钻进血肉,沿着骨骼爬行,马上要顶破皮肤飞出来。
滕许晓想发疯。
“你为什么觉得我杀不了你?”他站起,带掉手边的一排瓶瓶罐罐,玻璃触地崩裂开来,碎片噼里啪啦溅开,夏林华一惊,下意识往后让,又听到滕许晓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觉得我杀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