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王晋卿主动收留了高俅。许公子听说,没等苏轼开口和王晋卿说,王晋卿就点名要高俅留下。
在府邸约见许公子后的第二天,苏轼带着高俅去了驸马府。王晋卿正在组织府内家丁进行蹴鞠白打比赛。看着府内这些人的水平,王晋卿牙都快笑掉了。就好像电影中演的桥段,球员太次了,没办法,教练只好自己出手了。
苏轼和高俅刚进驸马府大院,恰巧一位家丁在表演,家丁本想潇洒得瑟一下,结果蹴鞠踢歪了,正好砸在高俅身上。出于本能反应,高俅简单做了几个动作,就把王晋卿看呆了。就像电视剧《幸福到万家何幸福一样,赵丽颖用手一指:“人群中看到了你一眼,就是你了。”
“东坡兄,可否把你的书童给我?”
“求之不得。”苏轼喜笑颜开说道。“高俅,过来,快来拜见驸马王大人。”
“参见王大人。”
“高俅。除了刚才的几个动作,你还会别的动作么?”
“会一点。”显然,高俅很低调。
“那快点表演一下。”随手指着家丁说道:“你们都好好看看,啥叫蹴鞠。”
高俅只表演了鸳鸯拐,用左右外脚,连续踢出各种花样动作,直接把王晋卿和一众家丁秒杀了。
就这样,高俅留在了驸马府邸。
两日后,汴梁城外,天空阴霾。
苏轼牵着一头毛驴,独自一人离开了京城。
来给苏轼饯行的,只有三人。
许公子、转姑娘,还有和苏轼齐名的大神司马光。
驸马王晋卿没来,据说后来高俅告诉许公子,那天驸马陪端王去踢蹴鞠了。
驸马没来,自然高俅也敢没来。不是说高俅不想来,而是寄人篱下,只能低头。他只能陪着驸马去玩蹴鞠。
说高俅是去玩蹴鞠,并不夸张。和驸马、端王踢蹴鞠,高俅确实就是个玩。
出城走了十里,已到望京亭。
天空阴霾未散,已是尘土飞扬。
“送君千里,终于一别。许公子,转姑娘,司马兄,就送到这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东坡兄一去还复还。”
司马光引用燕太子丹送别荆轲的易水诗,与苏轼告别。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如今新政当道,司马兄要小心,避免像我这样,被人抓住把柄。”
“东坡兄放心,圣上已经准奏,即日起,我不再参与朝廷之事,专心撰写《资治通鉴。”
许公子知道,司马光主编的《资治通鉴和西汉司马迁主编的《史记,并称为中国历史绝代双骄。想不到,竟然是在司马光心灰意冷时撰写的。
“苏大哥,感谢你的赏识,虽然我们只相识几日,却非常投缘。”
“小弟有一请求,还望苏大哥答应。”
“许公子但说妨。”
“苏大哥到了黄州后,一定要去赤壁矶一趟,小弟请求你在那,写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
苏轼看了看许公子,沉思几秒,说道:“许兄弟,为兄答应你。他日有时间,一定带着转姑娘来黄州找我。”
“大哥放心!”
短短一刻钟,许公子与苏轼友情又深入了一层。
“司马兄,许兄弟,转姑娘,就此拜别!”
说罢,苏轼牵着毛驴,头也没回,朝着黄州方向走去。
“司马先生,小生也就此告别!”
“公子和姑娘保重,青山绿水,有缘再见!”
许公子和转姑娘没有再回汴梁。他们先到了海河,沿着河北霸州到了山西雁门关,接着去了陕西横山、青海湟水,最后到了西南岷山和大渡河。
不到一年半时间,许公子和转姑娘浪迹江湖,从东到西,从北到南,几乎游遍了当时北宋的所有版图。他们一路看着大好河山,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如果用一句成语形容他们的心情,“乐不思蜀”最恰当不过了。
这一年半,他们不仅学会了骑马,还学会了契丹、女真、西夏的语言。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用当地语言与人交流。他们认识的契丹、女真、西夏朋友,都很善良,渴望和平,厌恶战争。
这一年半,转转说的最多话是:“哥哥,不知道现在公司咋样?危机度过了么?”
许公子说的最多话是:“有你真好!”
每一次,转转都会笑,只是笑得更开心。
每当许公子问:“转转,为什么会笑得那么开心?”
转姑娘都会说:“在现代,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工作。在宋朝,挣几两碎银,是为了享受生活。”
这一天,他们正在大名府游玩。又到冬至。他们迎来了穿越到宋朝后,第二个冬天。
转姑娘说:“哥哥,我想吃樊楼的美食了?”
“那我们马上回汴梁,我也想吃了!”
“哥哥,真的啊,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就是这样!”
“确实,樊楼的美食,论烧、烤、拌、炒、煮、蒸,都不比现代差!”
“那我们启程吧,哥哥!”转姑娘已有点迫不及待。
“好的,美酒如刀解断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