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江青山受了委屈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下了电梯,就得整理好状态,免得被别人看出来异样。深呼一口气后,还是得毕恭毕敬的面对形形色色的人,而作为服务生的她,没有选择。
等她工作完走出御金都的大门,已是入了后半夜了,或许是御金都这样的声色犬马之地太过明亮喧嚣,此刻面对寂静的夜空和空荡的街道,她才真切感受到夜色已深了。
她该庆幸,除了学业和餐宿,许家并没有对她有过多的关注,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果许家人看到她深夜从御金都里出来,该如何面对。
第一次工作到这么晚,她开始犹豫还要不要回许家,一是从市区打车,到许家兰台山间的庄园路途遥远,费用昂贵,二是她也不好这么晚再叨扰,免得许家的下人觉得她一个外人恃宠而骄,惹人不快,她已经不想再给许家添任何麻烦了。
但不回许家,诺大的京华市,她该去哪儿呢,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留。
就在她呆站在路边彷徨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黑车闪着大灯疾驰而来,刺眼的灯光让她下意识抬了抬手臂遮挡。接着就是一股力量死死禁锢住她,由不得她思索,一方手帕就捂了上来,她的身体就这样毫意识的的松软下去。
“再装睡,我保证你下半辈子走不出这间屋子。”
江青山意识混沌,耳边朦朦胧胧,只能本能的感觉到耳边有一阵低语,但听不真切。
她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完全张不开“...呜...”这下她瞬间清醒了,一睁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繁复华丽的吊顶水晶灯,再然后,等等,怎么动不了!
她立马开始挣扎,想要努力看清自己的处境。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开始快速观察,发现自己躺在一件装饰奇怪的屋子里,不仅整间屋子灯光氛围昏暗,就连墙壁粉刷的颜色,看起来也是暗沉深邃。
而她就被绑在屋子最中央的一个丝绒质地的物体上,以一个完全舒展的姿势的被迫打开,五花大绑的仰躺着。
她努力回想发生的一切。
难道是因为今晚得罪了那个“秦总”,他蓄意报复?
还是,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被人贩子拐卖。
可这间屋子又是怎么回事。
可眼下顾不上深思,她只能边继续挣扎边激烈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醒了?”
一声低沉暗哑的声音传入耳朵,熟悉又陌生。
她寻着声音的方向努力探着身子看去,却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
雪茄的烟雾缭绕着把那个人形藏进灯光的暗影里。黑色镂花的红底皮鞋上点缀着些许细闪,顺着修长交叠的双腿再往上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藏在袖腕里的华贵腕表,而一只掐着雪茄的手,手掌中间还带着黑色皮质的半截指套。
可她最想看清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江青山拼命的用被捂住的声音求救“呜呜!呜呜呜~”
“江小姐,你来许家有半年了吧,这半年来,你跟你快死的婊子妈可没少受我许家的恩惠,可我就是想不明白,就算是条狗,也至少会冲我们摇摇尾巴,怎么你就悄声息的爬到别人床上去了。”
一声狠戾的冷笑后,许悬流掐灭了雪茄,慢慢站起身,松开袖扣,挽了一下衣袖,继续道:“那我是不是有收回恩惠的权利,并且让这条狗过的比以前更惨呢?嗯?我的好妹妹。”
许家?妹妹?江青山一时有些不解,她想不通这之间的联系。
许悬流慢条斯理的从暗影里款步出来,边走还边不耐烦的左右活动着脖颈,直到走向江青山左边的一道墙旁边,才停住脚步,然后不知按下什么,墙竟翻转过来,他开始细细挑选着满墙的的“工具”。
江青山随着许悬流的出现,眼睛意识的不断放大,大脑也有些宕机,她法将刚刚眉目间压抑不住暴躁狠戾的男人和她所认识的许家二哥联系起来,也法将刚才满是肮脏污秽的辱骂言语和那晚贴心的问候联系起来。
因为此刻,她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那晚初次见面,让她不敢多看一眼的许悬流,那口酸甜的松鼠鳜鱼,那身热烈矜贵的暗红色西装,和那不断侵入鼻息间的冷冽山泉味。
在她思绪混乱,愣神发呆的时候,许悬流已经选好“工具”走到她以一个羞耻姿势极度分开的双腿面前了。
她终于眼神聚焦,第一次认真仔细的看清了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