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看了一眼小姨,像是在征求小姨的意见。
“既然千千都已经发现了,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小姨向着妈妈微笑着点了点头。
妈妈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开了口,给我讲了一个久远的故事。。。
在许多年前的一天晚上一个住在海边叫刘喜儿的女孩正慢慢走向大海里。
几天前,她的父亲因为欠了赌债把她输给了村上的恶霸。
在那个年代女子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罢了,穷人家的孩子更是卑贱。
喜儿的母亲哭嚎着,死命拉着喜儿的手不放开死活不让人把她带走。
喜儿的父亲一根一根扒开母亲发白的手指,嘴里咒骂着,
“臭婆娘!快松手,再不松手老子把你也卖掉!”
女人面对女儿的下场,她也不管不顾,喊得更响了,
“你就她娘的不是个男人,你把我也卖了吧,这种日子我也是过得够够的了。”
喜儿的父亲双手死死扣住奋力反抗的喜儿母亲,不让她再上前。
刘喜儿被那些人拖着往院子外走。
本来她死活想挣脱那些人的束缚,忽然在这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放弃了挣扎,惊恐愤怒的脸上慢慢浮现了一抹微笑。
她朝着自己母亲的方向故作轻松地笑着,
“娘,我是去过好日子去了,总比在这个破地方好。你以后要开心地过日子啊!我会回来看您的。”
说完她甩开了那些来抓她的家丁的手,昂首阔步地朝着恶霸家的方向走去,把那些面目可憎的家丁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来到恶霸家后,恶霸想要对她行不轨事。
刘喜儿对他说只要恶霸能明媒正娶,她就不哭不闹,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小老婆,不然就算强上了她也只能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脑满肠肥的恶霸听她这么说,思索片刻后,竟然意外地答应了。
于是恶霸很快就找了媒婆把娶亲的日子定在三天后。
在这三天里,刘喜儿真的不哭不闹,该吃吃,该喝喝。
在娶亲的那天夜里,恶霸在宴席上应酬着宾客。
因为刘喜儿这几天听话的表现,让恶霸放松了警惕,喜房里只安排了一个丫环。
刘喜儿趁丫环不不注意,用瓷枕打晕了她。
在和丫环互换了衣服后,她趁着夜色,穿过长廊来到了院墙边的狗洞。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身材瘦削的她勉强能钻过那个狗洞。
出了狗洞就是街上的巷子,小小的她拼命地跑着。
大路不能走,小路大部分人也都知道,没遮没掩的以她的脚程也很快就会被追上的。
那现在唯一的活路就只有海上。
但是大海更是深不可测,能活着渡过去的可能性太低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有一线生机。
为了这一线生机也值得博上一博。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海边,那里有很多条小船,是附近的渔民们打鱼维持生计的工具,其中一条就是她家的。
她毫不犹豫地选了一条最新的,结实耐用的新船才能航行得更久,她才能为自己争取新的希望。
一人一船趁着风航行在海上,海风呼啸,刘喜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夜里的风格外的寒冷,一点都不怜惜这可怜的姑娘。
白天黑夜交替,她也不知道航行了多久,到了哪里,几天积攒的干粮也已经所剩几。
她力地躺在小船上,看着边际的大海,有时都甚至分不清是海还是天空。
恐惧与绝望慢慢涌上心头,她想,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逃也逃不掉。
她认命了,躺在船上,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海上忽然从晴空万里变成了乌云密布,在轰隆隆的雷声中,海面刮起了大风。
一个大浪打过来,掀翻了这条小小的渔船。
刘喜儿也随之落入了海中,她没有挣扎,随着水流缓缓下沉。
再见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