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清知道他的这一切说辞,第一个月里,傅元清会冲进客厅,当着应聘保姆的面对他破口大骂,伸手打他,他从不发火,而是装出悲悯又痛心的样子任打任骂。保姆上前帮忙拉架,徐又曦才顺势抱住傅元清,在傅元清嘶喊着“让我回家!我要回家!”时哄孩子那般拍拍他的背,柔声说:“别闹了清清,你看看我,我是哥哥啊。这里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而傅元清给他的回应是绝望的嚎啕。
徐又曦的好哥哥形象使富有同情心的应聘者留了下来,他们以为只要足够耐心,一定能替这位可怜的好哥哥照顾好他的病弟弟。
第二个月,傅元清发现在保姆面前打骂徐又曦只会起到负面作用,便强作冷静且理智地一遍遍对保姆讲述着事实真相,希望他们能帮助自己逃走。保姆们却更加认为这疯弟弟不仅脑子有病,心理也有病——有谁会幻想自己是个被男人操屁股的同性恋呢?进而,他们越发确信徐又曦所说是真,判定傅元清是个可救药的精神病患者,对徐又曦的同情也更深了。
当发现保姆不仅不信自己,还对自己更加严格看管后,傅元清便真正地开始疯狂发泄情绪,家里的东西几乎全部被他砸完了,论家具还是电器,没有一样是完好缺的。就和他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