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是不同物种的丹柯牧(?)×奴隶六
*双性,生子,有4p,有,注意避雷哦
白六的手脚都被冰冷的铁链锁住,衣衫破旧轻薄,整个人被冬日的寒风冻得微微发抖。他蜷缩在笼子里,眼前蒙着黑布,看不清自己到底被那个黑心商人送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商人浑浊谄媚的声音响起:“大人们,他叫白六,我精挑细选的人,很特殊,和那些货色不一样,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白六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挑起——不是商人那双粗糙的手。
“脸还不。”那个声音温和轻慢,发音很像那些贵族少爷们,“你们觉得呢?”
“啧,随便吧。这不也没得选。”另一个声音慵懒随意,透着野性,“……用过之后不喜欢大不了再换一个。”
“嗯,有道理。”第一个人轻声赞同,没什么特殊的情绪,“所以留下么?”
此时,一个拖长的、比少年更加成熟一些的声音不耐烦地在白六耳边响起:“啊……你们确定要他?”
这个人似乎是蹲在他身边的。
白六的脸颊突然被一根手指戳了戳,脸部的软肉随着对方的力道下陷又弹回。
他几天没有被商人给予任何食物,由于饥饿,浑身都没有力气,整个人一推就能倒,所以脑袋都被那根手指戳得后撤几下。
他皱眉,微微偏头躲过。
“喂喂,不让戳吗?”那个少年恶劣地笑了两声,没有温度的气息喷洒在白六耳边,“哈哈,我就要戳。”
白六:“……”
“……玩够了吗。所以你的意思是?留还是不留?”那个说话像贵族少爷的男人声叹气,“劝你最好别再挑剔了,冬天来临,你们两个应该都不希望这个季节出去‘觅食’吧。”
白六被那个少年抱进怀里抵着脸戳,那人玩得很开心,随口答了一句:“所谓,好吧,他闻起来似乎香香的。”
说罢,还故意凑到白六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略显夸张地发出一声尾调上扬的赞叹:“嗯——”
“嘶,但他是不是有点太瘦了?”先前那个说话懒懒的人也凑了过来,大大咧咧伸手捏了捏白六的腮帮子,“而且这么小只……喂,光是被丹尼尔嘬两口血就会被吸干吧。”
白六只觉得自己的脸要被这两个男人玩坏了。
“我胃口很小的。”闻言,丹尼尔抱着白六蹭了蹭,坏笑着嗅闻着他,低声朝他耳朵哈气,“不会一口就把你吃干净的,放心好啦。”
白六觉得这个叫“丹尼尔”的人是在故意说反话吓唬他。
“就他了。”唯一还站立的那个男人随手向商人扔去一袋钱币,声线变得缓慢而低沉,“回去之后管好嘴,别让其他人知道这里有个城堡。”
“是是是,我明白。”商人点头哈腰,接了钱就转身要走。
结果转过身,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被叫做“丹尼尔”的金发男人站在他面前,绿色的瞳孔里透出一丝血红。
商人惊愕,不知道丹尼尔是怎么瞬间从白六身边瞬移到自己面前的。
丹尼尔皱眉、露出嫌弃的神情,语气却像在玩笑:“怎么办呢?我不相信肮脏的人类会守口如瓶。”
“——还是杀掉比较省事啊。”
·
白六被带进城堡,手脚上的铁链都被解开,他拉下脸上的蒙眼布,半眯着眼睛,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只是一眼,他敢肯定,这个男人不是刚刚玩弄他脸颊的其中任何一个。至于刚刚那两个玩他脸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面前的人大概二十五岁左右,身着规整精致的黑色西装,戴着垂下链条的单片眼镜,身上有幽淡的男士香水味,跟白六料想的一样,他整个人打扮得像贵族少爷。
“叫我木柯,或者主人。称呼随意。”他垂眼看了看白六身上的衣服,表情淡淡的,示意他跟着自己走,“我带你去你自己的房间。做完每天的家务之后,你最好待在房间里别乱走动。我们不喜欢被打扰。”
“你需要做这些事:城堡的日常卫生打扫、盥洗晾晒衣物、四人份的早中晚三餐,还有宵夜——宵夜只需要准备一人份的就行,不过如果你自己也要吃,那就准备两人份。”
“包括外出采购食材、去店里按照我们给的尺码定制新衣服、随时听候我们的命令——比如端茶倒水……这些都是你要干的事。”
白六抬眼看了看木柯,缓缓开口:“你们只买了我这一个仆人吗?”
木柯头也不回道:“是的。我们不喜欢吵闹。”
“我不觉得我一个人做得来这么多事。”白六抱住自己的双臂取暖,“仆人有冬天的衣物吗?我现在很冷。”
木柯回头看了他一眼,面表情:“你不该要求太多。”
白六毫不在意地挪开了目光。
“我刚刚说的那些事都是次要。”木柯再度开口,抬手打开面前的房门。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对于佣人来说,可能有些华丽了,但它的华丽程度远远比不上其他三位主人的房间。
“那什么是主要?”白六走进自己的房间,环视一周,微微挑眉,看样子还算满意。
木柯沉默了一会儿:“过几天,或者今天晚上,你会知道的。”
白六坐上自己的床,在上面小幅度弹了几下,自言自语:“好软的床。我很久没有睡在床上了。”
木柯刚准备走,听见这句话,又停下脚步,挑眉好奇道:“那你平时睡在哪儿?”
“笼子里。”白六缓缓趴在自己的被子上,侧脸蹭了蹭软糯的被褥。
像只惬意的猫。
木柯微微睁大眼睛,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冷漠。
“冬天的衣服在柜子里,你洗过澡之后自行更换吧。”他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白六的房门,“对了,今天的晚餐,你来准备。城堡的厨房还有三天份的食材。”
·
洗了一个热腾腾的澡,白六换好新衣服,站在镜子前将长发束在了脑后。
是很普通的米色高领毛衣,布料软乎乎很舒服,但似乎长了点,尾端到了大腿部位。
裤子也长了,让白六整个人看上去像穿了大一号的睡衣。
他走到厨房前,拿起一颗没削皮的土豆,歪头看了看它,缓慢眨了眨眼睛。
·
晚餐时间。
白六将装满土豆的四个餐盘一个个摆在长餐桌上,然后乖乖坐在最末端的那个位置等待着。
——表面上当然要乖乖的才好。
白六微微勾起一点唇角。
这里的三个男主人显然不是普通人类,而且他们可能比贵族的地位还要高。
最重要的是,白六喜欢这个不愁吃穿的华丽城堡,他想做这里的主人。
身后传来一阵不规律的、懒散的脚步声。
白六回头,看见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打着哈欠从楼上的房间下来。
他似乎不怕冷,只穿了一件浅棕色单衣,领口随意敞开成V字型。
牧四诚插着兜,瞥了一眼白六。他面色平常地走过去,暗自欣赏了一下这个有着漂亮蓝眼睛的高马尾男孩,然后保持着主人家的姿态,明面上没表现出任何喜欢。
他停在餐桌前,迎着白六略微透着期待的目光,拿起银叉,拨弄了一下自己餐盘里的那一整颗没削皮的土豆。
“这是你做的‘晚餐’?”牧四诚挑起一边眉头,垂眼看着白六。
凳子似乎对白六来说有点高,他坐在上面晃荡着够不着地面的双腿,抬头对上牧四诚的目光。
“我煮熟了的。”白六礼貌朝他微笑着,“用热水煮了很久,摸上去很烫了。”
“摸上去很烫就能吃了?你吃一口试试?”牧四诚好笑地耸了耸肩,拉开白六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看着桌子上清一色的银制餐具,“你没用那套金色的餐具?”
白六晃了一下腿:“金色的刀叉只有那一套,而我们需要四套,所以我以为那是给特殊的客人用的。”
牧四诚笑了一声,手指转了转叉子,像是想象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行吧,一会儿看好戏。”
白六歪了歪头,不太理解牧四诚的意思。
又等了一会儿,木柯也入座了。
他看了看白六做的“晚餐”,又看了看坐在末端很是乖巧的白六,竟然一时语。
“看来你在这方面还需要教。”木柯面表情地叹气,打了个响指。
餐盘里的土豆竟然一个个漂浮起来,排着队将自己扔进了垃圾桶。
木柯脱掉西装挂在一旁,卷起衬衣的袖口,抽出一把精致的餐刀,开始给新拿出来的土豆削皮:“白六,你过来看。”
白六第一次看见类似“魔法”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只轻微愣了一会儿,神色又很快恢复平常。
白六慢悠悠站起来,走到木柯身边看他给土豆削皮。那种所谓的姿态一点也不像个老实的小仆人,倒像个需要雇人伺候的少爷。
牧四诚啃着手里那颗没被扔掉的半生不熟的幸存土豆,饶有趣味地翘起腿,盯着白六的背影。
衣服大了一号,显得整个人小小一只,感觉一只手能把他提起来。
心里突然出现一股麻痒,牧四诚一个没忍住,深棕色的狼尾巴“噗”地一声从尾椎冒了出来,欢快地在身后摇动了几下。
白六听见这股奇怪的声音,好奇回头,看见这条尾巴在眼前晃来晃去。
白六:“?”
“他是狼人。”没等白六发问,木柯就声线懒懒地告诉了他,并且皱了皱眉头,“集中注意力,会削土豆了吗?”
白六回神,假笑着随口答了一句:“会了。”
木柯把另一颗土豆和小刀递给他:“你试试。”
白六接过,模仿木柯削土豆的姿态缓慢动作了起来。
木柯看他已经没什么问题,转身拉开牧四诚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头也不回地道:“削好之后叫我来检查。”
“知道了。”
真是严格。
白六不想削土豆,他只想吃饭。那个黑心商人饿了他好几天,现在肚子一直在咕咕叫。
刚洗完热水澡的那一点舒适已经荡然存,白六感到自己的气息渐渐有些虚弱,眼前的事物看不太清晰。
“嘶。”
左手拇指突然出现一股刺痛,白六微微一惊,手里削了一半的土豆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鲜红刺目,血珠一滴滴从拇指中间渗出,滴落在地——原来是削皮时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划伤了?过来我看看。”牧四诚叫了他一声。
白六觉得这是一个拉进距离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