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好好管教。”
牧四诚接过木柯扔过来的水晶球,略显惊讶地低笑一声:“舍得给我玩?稀奇啊,谢了。”
白六抬头看了牧四诚一眼,再看了看他手里的“危险物品”,想也没想,很干脆地伸手去抢。
——牧四诚还在傻笑,一个没注意,居然真的让人给抢走了。
“猫爪子倒是挺利索。”牧四诚也不急,插着兜靠在桌子边,悠闲地看着白六翻翻找找把水晶球藏在衣服里,挑眉逗弄,“你藏起来有什么用,藏起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小心一会儿我气急败坏把你扒光。”
白六藏好水晶球,好整似暇地微微抬起下巴,有恃恐地勾起嘴角:“牧四诚先生别开玩笑了,房间里的落地窗正面朝向下面的拍卖舞台和上千个观众席,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牧四诚嘴巴一闭,居然学着白六,露出一种焉儿坏的笑容,不说话。
白六表情淡然地擦肩掠过牧四诚,扶着沙发靠背,夹着自己的猫尾巴慢慢挪到木柯旁边,蹭掉自己的鞋子,用一种舒适的姿势跪坐在沙发上,好像要开始看拍卖会了。
木柯偏头看了白六一眼,朝他伸出手,示意让他坐过来一点。
白六不理他,故意微微低着头,把自己的尾巴尖尖从裙子里掏出来拿在手上玩,不理人的意思很明显。
木柯被视了,他愣了一秒钟,收回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头,言闭上双眼,似乎在给自己做什么心理建设。
良久,他重新戴上眼镜,动作滞缓地四周看了看,确定丹尼尔和牧四诚都没在注意这边,才轻咳一声,面表情地、装作没事发生一样整个人往白六那边挪过去了一点,僵硬地伸出手臂,搭上对方的侧腰。
喉结不经意间滚动了两下,木柯轻轻将这个生闷气的小仆人半搂进了自己怀里。
白六略显不耐烦地抬头,结果只能看见对方通红的耳朵尖。
木柯开白六的目光,犹豫着轻轻出声:“很晚了,饿了吗?”
白六惜字如金:“不。”
木柯连忙接话:“那你渴……”
“不饿不渴也不困。”白六情打断。
牧四诚到了要吃宵夜的时候,他兀自在餐桌旁边吃个不停,狼尾巴露在外面,时不时悠闲地左右摇摆。
丹尼尔从洗漱间出来,擦了擦手上残留的清水,然后顺走了牧四诚桌上的一块长条小饼干,含在嘴里,闷声哼着小歌走向沙发,重重往白六旁边一坐——沙发的弹性把这个体重较轻的小仆人往上颠了两下。
白六顺势从木柯怀里“颠”出来,往丹尼尔那边靠过去,丹尼尔反应极快,很是娴熟地张开手臂接住了他,挑眉向木柯发出挑衅的目光。
木柯黑着脸扭过头,仰头喝完了手中的酒。
喝完这一杯,他的脸颊开始微微发烫,视线也有些模糊,似乎是微醺了。
楼下的观众席突然发出轻微的躁动和一阵阵掌声,舞台上的红黑色幕布也缓缓揭开,穿黑色西装的侍者将一个黑漆漆的大铁笼推了上去,这预示着拍卖会的开始。
“他们要拍卖什么?”白六趴在丹尼尔胸口,闷闷出声,似乎有些发困,“我今晚能和丹尼尔先生一起睡么?他们两个今天比较看不惯我。”
丹尼尔也困困的,对拍卖丝毫不感兴趣,他们只是由于身份高贵才被请来,起到震场的作用。
他的脑袋和白六的靠在一起,声音模模糊糊地回答道:“唔,人或物,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啊,你身上香香的,上次都把我的被窝染上香气了,当然可以跟我睡——现在知道我才是最好的了吧。”
想到白六之前在“小蝙蝠”面前抱怨自己脾气差的场景,丹尼尔现在格外注意自己在对方眼里留下的印象。
“那是什么,一个……蓝眼睛的人鱼?”白六瞥到拍卖舞台上刚推出来的新卖品,微微眯起眼睛,拿起每个房间都有配备的拍卖手册,翻找了一下,“……这个叫‘塔维尔’的人鱼是本场最贵重的卖品呢,很好看,名字也好看。我有些好奇谁会拍下他。”
“哪儿好看了。”一旁吃东西的牧四诚听到白六嘴里的夸赞,抬眼透过落地窗看了看舞台,然后轻蔑反驳道,“隔那么远你也能看出来他好看?有我好看?不就是个人鱼……啊,这家伙是被拍走了吗?”
仅仅是一个眨眼,台上的人鱼已经被人出高价买走。
闻言,白六从丹尼尔身上起来,好奇地看向那个买下塔维尔的人。
“啊。”他发出轻微疑惑的声音,伸手摇了摇身边快睡着的丹尼尔,“这个买家……好像和我长得有点像呢,不过他的头发有点短。”
“唔,你看了吧,才不会有人跟我的小仆人一样。”丹尼尔抱住白六的腰,整个人面条似的往下滑,将头枕在对方的大腿上,打了个哈欠,“你隔太远了看不清楚,宝宝。”
白六揪着丹尼尔的耳朵:“我看清楚了。”
丹尼尔嗷嗷呼痛,委委屈屈拿下白六的手,轻轻握住搓了搓,然后哄小孩似的放在嘴边亲两口。
“白六没看,真的很像……不,是一模一样。”木柯推了推眼镜,罕见地露出一副略显疑惑的表情,他太阳穴被酒精刺激得一阵阵刺痛,连声音都不似平常那样清晰,“而且听下面人的喊声,这个买家的名字叫‘白柳’……?”
牧四诚差点被食物噎住。
他站起来,三两步走到落地窗前,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台下。
“操……见了鬼了,还真是像!”牧四诚一连惊呼好几声,趴在窗户上左看右看,“他们这就要走了?我去……他跟那人鱼什么关系,见面就接吻……难不成是想把人鱼买回去做白六这种类型的仆人?我看这鱼尾巴也不中用啊……”
白六真想抽牧四诚一顿。
“诶,白六,你有什么双胞胎兄弟吗?”牧四诚摸着下巴扭头随口问了一句。
“并没有。”白六看着台下那个推着人鱼一起离开的白柳,玩着丹尼尔柔顺的金发,满不在意地挑眉,“而且,我已经对那两位失去兴趣了。”
丹尼尔烦躁地打断喋喋不休的牧四诚:“就算长得一样又怎么了?我的小仆人可是独一二的,你要是连这都能认,我建议还是把你那双废物眼睛挖出来喂蝙蝠好了。”
丹尼尔仿佛对台下那个“白柳”没有任何兴趣,始终未扭头看过一眼。
他只是靠在白六腿上闭目假寐,任由对方玩自己的头发。
牧四诚刚准备张嘴反驳,想了想,还是算了。
在这儿闹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反正丹尼尔臭脸骂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显得你聪明。”牧四诚嗤笑一声,从窗边离开,随便拿了件衣服进了浴室。
白六随意将拍卖手册往沙发上一扔,轻轻推了推丹尼尔的脑袋:“我困了,要是你允许的话,我就先进你被窝睡觉了……在我洗完澡之后。”
丹尼尔睁开眼,将脸埋进去蹭了蹭白六的小腹,声音闷闷道:“不看拍卖会了吗,你不打算求我帮你把小尾巴拿出来吗?”
“……我自己能拿。”白六怀里藏的那颗水晶球正在微微发烫,“况且,拍卖会跟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看上什么就叫侍者报价,要是有人敢跟你抢,你就往上加,加多少都行,直到东西归你。”丹尼尔不困了,缓缓撑身坐起来,抬手,用拇指轻轻摩擦白六的脸颊,“你想要的,我都可以送你。”
白六看着对方沉沉的眸光,歪头发出一声轻笑:“真是大方的主人呢……可惜,我看过了,今天的拍品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装饰、古玩,甚至是那条人鱼。”
“哦……”丹尼尔慢慢耷下脑袋,却又忍不住追问,“原来小仆人对待没有价值的东西,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吗?”
白六歪了歪头,嘴角带笑,语气温柔却不带一点情感: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呀。”
丹尼尔微微发愣。
他一动不动地温和注视着白六的蓝色眼睛,良久,才发出轻得像是在呼吸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啊。”
白六穿上自己的鞋,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进卧室拿自己的睡衣。
可才刚站起身,他的两只手腕就在同一时间被握住了。
“难不成是想提醒我,别忘了睡前去收集你们的换洗衣物吗……说好这两天会给我放假的,而且这边也有专用侍者。”白六看着分别抓住自己左右手腕的木柯和丹尼尔,发出了合理的疑问。
木柯率先开口:“你对我怎么总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白六:“……?”
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木柯说话有些口齿不清,身周散发着明显的、浓厚且香醇的酒气。他脸颊温度烫人,呼吸粗重,兀自抓着白六的手腕说了下去:“我……我罚你只是因为你、你最近太过分了,没有别的意思,你没必要……不理我。”
他紧紧扣住白六的手腕,力地垂着头喃喃自语,脸上的眼镜都掉在了地毯上。
“给你塞猫尾巴,也、也是因为看上去很可爱很配你,所以我老是不想让你摘下来……你要是不喜欢,我允许你拿出来就是了……呼……”
丹尼尔看见木柯这副狼狈吐露实情的样子,很精神地“哈”了一声。
他趁机摇了摇白六的手,煞有其事道:“吓到了吧?悄悄告诉你,搞巫术的都这样喜怒常,一会儿喜欢你一会儿欺负你……狼人也一样,而且脾气更臭!他们脑子不聪明,没有情商也不懂浪漫,粗暴没技巧,跟我这种高贵种族可没办法比呢。”
白六默默听着丹尼尔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拉踩,轻叹一口气,微笑着两边敷衍道:“知道了,绅士们。所以没别的事的话,可以放开我了吗?”
“啧都怪这个人……我刚刚要说什么来着……”丹尼尔曲起手指抵了抵自己的额头,“哦想起来了!小仆人跟我一起去洗澡吧!我带了香香的东西你肯定喜欢。”
白六裙子底下的尾巴动了动,他抬眼看向笑得一脸纯良、仿佛没有任何杂七杂八心思的丹尼尔,很干脆地张口不要:“……不要。”
丹尼尔失落,眼眶说红就红:“宝宝——”
“你别走。”木柯突然换成两只手抓住白六,额角一向规整的发丝都散落了几根,“我我我给你把尾巴拿出来,过来……”
白六被扯得重心左歪,踉跄着撒开了丹尼尔的手,往木柯那边栽去,呼吸急促一瞬:“……你别在这里,去浴室。”
木柯没听到似的把白六面对面抱到自己腿上,隔着裙子掰开小仆人的双腿,力气大得出奇。
“等一下……!”白六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这面落地窗,略显狼狈地推着木柯逐渐伸进裙子里的手,“这里不行的,会被下面的人看见……你听到没有?”
白六先前居然以为木柯喝醉了也至少会保持一点绅士模样,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你刚刚……趴在吸血鬼怀里看拍卖会的时候怎么不怕被看见呢?”木柯皱着眉头,将下巴抵在白六颈窝里,闷闷出声。
他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胡乱伸进白六裙子里,顺着那条猫尾巴,一路摸到已经湿漉漉的股间。
“水晶球呢?你藏在哪里了。”木柯隔着很短很轻薄的底裤拍了拍白六的屁股,“没有它,我也没办法把尾巴拿出来。”
白六在他怀里挣动着,抬眼看向一旁的丹尼尔:“丹尼尔先生,他喝醉了,可以把他弄走吗?”
“不要。”丹尼尔趴在沙发靠背上,用白六说过的话赌气回击。
……幼稚鬼。
白六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呃,别动它……”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尾巴正被木柯抓着里外抽动,白六不禁往后翘起屁股,夹紧尾巴根部,“啊、啊……拿出来啊,别插进去……”
他喘叫着,慌乱摸索着自己的裙子,生怕自己裙底会露出一点不该露出的景色,被楼下这上千个人看见。
长裙遮得严严实实,里面却淫靡不已。
木柯呼吸之间带着酒气,他把白六颈间的皮肤染得热烫,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开始细细颤抖。
“你好敏感。”木柯半闭着眼睛嗅闻白六在情热之中散发的气息,骨节分明的手掌大张旗鼓地揉捏起对方软弹的股瓣,甚至一点不心疼地拨弄那根软塌塌的小尾巴,声音低沉且模糊,“把水晶球给我。”
白六的鞋子又从脚上滑了下去,他蜷起脚趾,微张着嘴巴,露出一点通红软嫩的舌尖,声音湿漉漉的:“我在找……别、别……”
木柯听话地松开了手掌,手臂终于舍得从白六裙子里伸出来,瘫在沙发两边。
白六急喘着在自己身上翻找,可那颗小球却不知道在挣扎中滚到哪个口袋里去了,他把自己的衣服翻得蝴蝶结开散、胸口的扣子都开了两颗,才看见小球从裙子里咕噜噜滚到了沙发上。
丹尼尔眼疾手快地把小球抢走,然后一手握住白六的后颈,趁对方说话之前,深深吻了上去。
“唔、啾……”白六的舌尖被勾出来大力吮吻、品尝,很快就感受到轻微缺氧,再加上后穴始终处于被填满的状态,他腰肢下塌,开始闷闷哼叫起来。
丹尼尔悄悄握了一下手里的水晶球。
“唔嗯……啊、啊——!”猫尾突然往身体里深入了一小截,白六受惊似的往后仰头,逃离这个密不透风的吻,手指揪紧木柯的衣领,下体抽动颤抖,逐渐不受控制,“不要动……顶到那里了……哈啊……唔嗯……”
喘息被深吻截断,丹尼尔封住白六的嘴,把水晶球扔给木柯,一只手从小仆人微微敞开的前襟伸进去,贴合滑腻的皮肤,一路滑到后腰、尾椎,抓住颤动的尾巴根部,模仿性交的频率大幅度抽插起来。
白六的身躯被插得前后摇动,他睁大眼睛,在湿漉漉的深吻之间发出闷闷的惊呼和一连串的喘叫,右肩的衣服随着丹尼尔急促的动作滑落垮到腰间,使得这半边肩膀完全裸露了出来,右边泛粉的乳首也顺其自然颤颤巍巍挺立在这两个男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