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来电的是妈妈。
“囡囡啊，你周日生日回家吃饭吧，顺便把栀栀也叫上。”
“知道了，妈。”你揉着惺忪的睡眼，“妈，你还记得我当年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吗？”
“为了救栀栀啊，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是和栀栀吵架了？”妈妈的声音有些迟疑。
“没有，就是忽然想起来。”你平躺在床上，思绪放空，“当时我都不认识栀栀吧，为什么会去救她？”
“这个你要不还是去问栀栀吧，毕竟当时妈妈也不在场……”
对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妈妈匆匆告别挂断了电话。
你看着逐渐熄灭的屏幕，懒懒打了一个哈欠。
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伤到了脑子，关于车祸前后的记忆，你是一点也想不起了。
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吃了点，你又躺了回去。
最近，真是越来越嗜睡了。
傍晚，你是被宋青栀喊醒的。迷迷糊糊吃晚饭，又迷迷糊糊被拉去洗漱。
“姐姐，我来帮你吧。”宋青栀拉着你的手腕扣在玻璃板上，笑得纯良害，“伤口还没好，还是不要碰水了。”
你唇瓣抖了抖，弱弱反抗：“腰疼，别闹。”
“我轻点，肯定不弄疼姐姐。”宋青栀笑得甜软，扣住你手腕的力道却是一点不松。
你磨牙。这一天天的，除了吃和睡就是挨了是吧。
“车祸那天，我真的是为了救你吗？”反抗效，你试图转移话题。
“姐姐怎么忽然问这个？”宋青栀眸光微闪，似乎有些诧异，转而灿烂一笑，“当然是为了救我。”
“我当时不认识你吧，”你抿了抿唇，神色认真，“为什么？”
“这说来就话长了，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解释清的。”宋青栀忽然俏皮眨了眨眼，凑近几乎吻上了你的耳尖，“不如我一点一点写下来，慢慢告诉姐姐吧。”
宋青栀仍旧笑得温温柔柔，你却因她的动作全身僵硬。
“宋青栀……”你被迫靠在微凉的玻璃上，双肩内扣颤抖。
“有些难以启齿，我实在说不出口，”宋青栀状似娇羞一笑，眼底的恶劣却毫不遮掩，“所以我还是写下来告诉姐姐吧。”
你偏过头去，不想理她，耳朵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从哪里开始写好呢？”
宋青栀的目光在你身上一寸寸扫视，像是形的牢笼，笼罩着你让你动弹不得。
你咬着牙不答。
宋青栀也不着急，只是笑意盈盈地等着你，扫视的目光宛若实质，让你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最终你先败下阵来，你咬着润色的唇，昂首挺胸，声音细弱蚊吟。
“这里。”
宋青栀却仍不满意，嘟着嘴装可怜：“可是我不想写前面，姐姐，让我写里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