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刚一口气跑到了顾晚宁家。
“宁宁,宁宁,你出来一下!”
人未到,声音已经响彻了整个顾家院子。
花奇卉从灶房走出来,眉头皱得要夹死苍蝇。
“你找宁宁干啥!”
虽然薛志刚是因为维护顾晚宁拍烂的高翠花,她还是嫌他六个指头挠痒——多一道子。
“宁宁,宁宁——”
薛志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朝前走去。
“志刚哥哥——”
顾晚宁听见叫声,从堂屋跑出来,像只蝴蝶一样,飞向她的春天。
薛志刚一眼看见了顾晚宁的伤痕累累。
“宁宁!”
心疼的眼泪从少年的眼睛里夺眶而出。
他扑上前,一把把顾晚宁抱在了怀里,眼泪滚落。
“哥哥不哭哥哥不哭。”
顾晚宁仰起小脸,替薛志刚擦着脸上的泪。
“你这是干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花奇卉看得眼睛喷火,跑过去把两个人扯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奇卉姨,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懂得可真不少!那你怎么——”
猛然间,他看见了顾晚宁那天真的小脸,刹住了口。
“薛志刚!你最好少管我们家的闲事!特别少管宁宁的闲事!你别以为你的歪心思我不知道!你也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天下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让宁宁嫁给你!”
薛志刚听了花奇卉厘头的话,竟然忒的一声笑了。
“我要是偏不听你的呢?”
少年昂起了坚毅的头!
“我就是要嫁志刚哥哥!我就是要嫁志刚哥哥!”
顾晚宁说着,又朝薛志刚的怀里扑去!
“你这个死丫头!”
花奇卉气得顺手捞了树枝,就要往顾晚宁身上抽。
“住手吧,和孩子一个样像啥?”
这声音像是有魔力,一下子刹住了花奇卉的举动。
原来是王文彬转了过来。
他老婆薛艳艳的伤势没啥事了,他过来口头表示一下感谢。
花奇卉一见他,耳根子立刻红了,像个新婚之夜的小媳妇。
摸摸鬓角,整整衣襟,半天不知道说句什么。
天热了,王文彬换了白的确良衬衫,下身老蓝布裤子,衬衫束到细腰里,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根燃着的烟。
再配上鼻梁上的一副近视镜,绝绝的农村少妇的杀手。
花奇卉呆了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文彬过来了,去屋里坐吧。”
花奇卉自然地把王文彬引到了堂屋,也不说顾晚宁和薛志刚的事了。
文文在顾晚宁和薛志刚的脚边蹭来蹭去。
顾晚宁轻轻勾了它一下,弯下腰朝着它耳语道:“去!咬他!”
然后使劲掐了一下它,文文汪汪叫了起来。
“狗?”
王文彬问了一声。
“它不咬人的。你不用怕。”
“我现在不是很怕狗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你。”
王文彬想起花奇卉为他的奋不顾身,又是一阵感动。
“奇卉,你说我结婚也这么久了,艳艳咋怀不上呢?”
“急了?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这还用问,我哥家是两个女娃,我肯定想有个王家的根。”
“我给你生个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