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臊的快要哭了出来(剧情)(2 / 2)

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一夜过去,北平的文

他们几个看完熙君的说明,心里隐隐放心,就像是盲目追星一样,只要偶像发话了,他们就能自己骗过自己,为偶像征战。

一些早起的学生本来骑着单车往学校去,一听这话立马刹住车,其中一个穿校服的青年不可置信:“不可能,熙君才不是这样的人。”他气愤的掏出钱:“给我一份报纸,我到要看看是谁在污蔑熙君!”

卖报小童拿着一叠报纸,清脆嘹亮的声音飘出去老远:“卖报卖报,众文豪先生谴责熙君为人不仁不义,歧视女性,卖报卖报——”

天刚微微亮,百姓们早早就支起摊子,食物的香味和吆喝声交杂,勾画出北平新的一天。

这……这一个个原先都是最欣赏熙君的文豪大家,当初熙君没出名的时候这些先生都在报纸上赞赏过他的才情,更别提他们在文学圈的地位,也的确不能够是口空凭污蔑的人。

“这……这怎么会……”

郁闷归郁闷,顾匪和晏和颂也没忘了自己来是干什么的,虽然和这位白处重新认识的第一天硝烟四起,但正事儿还是要谈的,他们先谈好事,然后在“好好的”给丁家不知死活的人安排一个好去处……

学圈风起云涌,几个声名不显的学者像是商量好了,都发报声明嘉熙之前发表过的那篇那篇文章,本该是他们的作品,可不知道为什么被丁嘉熙盗了去。

他们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却拿出了自己之前的文章,还有写这些诗歌所用的灵感,和成品。

这也解释了,天降紫微星的丁嘉熙究竟为什么风格多变,变到几篇文章都不像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一时之间,丁嘉熙,熙君的名声跌倒了烂臭的污泥中。

他重生后偷来的名声,终于在唐棠用“日有所,夜有所梦”在之前野君客思绪陷入瓶颈时,让他早上辈子半个月想出了这篇诗歌的头绪,而那些现在还是小作者文豪有了人领头,也争口气为自己正名。

偷来的东西永远是偷来的,丁嘉熙记不住那么全,经常会东拼西凑,或者自己想,那这种诗歌的质量和人家原版一比,可想而知。

脑子不笨的,都明白了他丁嘉熙是个偷鸡摸狗之辈,那些在这辈子还没有什么名气的小作者,也都拿回了自己辛辛苦苦创作的“孩子”。

证明成功的那天,不少没名气的学者都抱着自己的原稿,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天知道当他们当他们仔细地种下了一颗种子,天天浇水,夜夜的期盼,终于等它结出果实了,却被人连盆带成果一起端走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

另一边,丁家。

丁嘉熙发现势头不好,待在家里慌了半天,忙买了票想要出国,他不停默念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出了国就没事了”。

随便往箱子里装了几件衣服,他围上围巾,戴上绅士帽,压低了帽檐,刚准备拿着箱子下楼,就听见楼下的丁嘉豪发出杀猪的声音。

“你们……你们敢打我!!”丁嘉豪粗噶的嗓音难听的很:“我爹可是丁俊明!你敢打我!!”

三姨太也大喊大叫:“你们警察局的不要命啦!丁家也敢闯!”

楼下乒乒乓乓一顿响,丁嘉熙屏住呼吸听着,就听见一个陌生的男音不屑:“都给我老实点儿,还丁家,丁俊明都因为和亲敌派的人合作被关起来了,你们丁家现在算个屁?我呸,一个个走狗。”

“不,这不可能……”

三姨太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没了半点儿妩媚的模样,丁嘉豪气焰也灭了,失魂落魄的流着汗。

楼上。

一直在偷听丁嘉熙也白了脸色,忽地,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杀手锏没有用,赶忙扔了自己的箱子,开开二楼的窗户,艰难的从上面爬了下去,摔在地上滚了一身泥,还是一瘸一拐的往大帅府去。

临出门,丁嘉熙看见了他亲娘林饶蓉惊慌失色下了黄包车,惊了一两秒,狠狠心,没去管她,独自加快了脚步往大帅府去。

sp;这两天,顾匪和晏和颂忍着火气,工作上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下属们苦不堪言,梨园里可谓是春风一片,大家伙的月钱都涨了一倍。

羹匙和瓷碗相碰,发出一点声音,穿着白色单衣趴在床上的唐棠乖乖含住羹匙,一边吃着粥,一边胆怯的偷偷瞄顾匪,看样子还是在怕他这个哥哥上辈子的爱人。

顾匪拿他没办法,喂完粥后捏了捏他的鼻尖,语气隐隐咬牙,更多的是奈的溺宠:“小东西……”

他知道他的小公子缺乏安全感,也不会一遍又一遍的只给他口头上的承诺,放下瓷碗,脱鞋上床搂住小公子最近有要长肉趋势的单薄身体,低头吻了吻他的头顶。

斯条慢理的跟他说,丁家人今后的下场,还有他母亲留下的遗产,现在都被他们要了回来。

唐棠轻轻点了点头,他趴在男人怀里,耳边是有力的心跳声,和男人说话时隐隐震颤的胸腔,呼吸间浅浅的男性荷尔蒙很让人安心。

男人说他在银行给他开了个户,把他母亲的遗产都放进去了,轻描淡写的说他那个渣爹本该终身监禁,不过因为下午在狱中跟犯人打架没了子孙根,硬是流血加疼痛,没挺过去死了。

给他下药的小胖子丁嘉豪和三姨娘没沾手那些生意,大概会身分文的流落街头,但北平晚上治安安不安全,男人就不知道了。

丁俊明的“真爱”林饶蓉,因为沾手了一些不该碰的,以后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至于丁嘉熙……

顾匪刚说到这,就有人敲响了房间的门,他抬头问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副官闷闷的低声:“大帅,丁嘉熙说他有关于上次敌军轰炸仓库的内情,想要告诉大帅。”

顾匪一顿,怀里的男孩儿仿佛只听到了“丁嘉熙”这三个字,顿时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挣扎了起来,顾匪忙的搂住他,看他不经意露出恐慌的眸,心疼的吻了吻他,在抬头冲门外的副官暴躁吼了一声:“把丁嘉熙抓起来,挑断手筋脚筋在扔出去。”

他大手轻轻抚摸着唐棠的脊背,不耐烦:“告诉他滚,债我收了,其他的我顾匪不需要。”

感觉到男人的安抚,唐棠逐渐停止了挣扎,他趴在顾匪怀里,小小地松了口气,一边在心里嘟囔“他老公可真是霸道的人腿软”,一边默念着自己编的剧本,心想要他死的哥哥,从小就让丁嘉豪欺负他的哥哥已经没办法在来欺负他。

他不用再怕了。

这么想着,懦弱的小公子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扯了扯顾匪的衣服。

顾匪察觉到衣服上很轻很轻的力道,微微低头看过去,就见男孩儿手抓着他的军装,仰着头用一双漂亮的杏仁眼注视着他,又瑟缩地缩了缩脖子,小小声问。

“我……我可以去学医学吗?”

鼓起勇气的商量着,由于之前哭久了,水亮的杏仁眼还有些红,依旧带着一点儿怯生生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