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妈,是想过去陪考的,只是我这不争气的脚,伤的不是时候,你别怪我们啊。”别人的父母在这个时候不管多大的事,都会放在一边,陪伴子女这人生至关的时刻,而自己儿子却是独自面对,内心不免有些自责,默默的点燃了一支廉价香烟。
“爸,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多矫情的,而且事情也已经过去,你们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秦正赶忙出言相劝。
秦正的父亲叫秦树林,名字没有过多的意思,家里人也没有过高的文化,可能爷爷当时就抽着旱烟看着后山树林,灵光一闪,就叫树林了。
秦树林最高学历是高中,其实对于他们这辈人来说算是文化人了。那个年代什么都看家庭成分,而不巧奶奶家是大户人家,有地主成份,导致没有上大学的资格,不然他们家的轨迹就可能完全不同,当然秦正可能就不会踏入如今的道路,凡事冥冥之中,都有天定。
快要天黑的时候,妹妹秦可乐回来了。似乎非常的黏腻哥哥,也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了,跳到秦正的怀里撒娇,不肯下来。
对于这个妹妹也是可奈何,秦正不停摇头苦笑。
晚餐桌上,都是兄妹喜欢吃的,两人吃的是相当狂野,毫不顾忌风卷残云,或许也只有在家里才能如此肆意。
饭后,一家人上楼围着电视,秦正把许清清挑选的礼物拿出来,分给家人,拿到礼物都高兴的合不拢嘴,爸妈虽然很惊讶自己儿子的变化,但喜悦的心情忽略了细节。
“老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找女朋友了?”反转着手中精致的手链,女孩独有的敏感,已经被妹妹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爸妈也是一脸讶异地看过来,等着秦正的回答。
“哪有,小丫头别乱猜。”秦正老脸一红,口是心非的说道。
当然不能随意说出来,这在亲人面前又不值得炫耀,难不成还要全盘脱出,自己现在应该还不止一个女朋友呢。
想起许清清和盛纯,不自己的咧开了嘴角。
秦可乐乌溜溜的黑眼珠转了一圈,明显是不信秦正的敷衍。
“那你说说看,送我手链的寓意。”秦可乐狡黠的看着哥哥。
“嗨嗨,我就是看着这个不,特别适合你,哪有那么名堂,就问你喜不喜欢吧。”
“哥哥送的当然是喜欢的,不过嘛,这条项链麻,正好我知道是卡地亚的新款,没有特定的寓意送给我非常合适,有陪伴,守护的意思,而且不便宜哦。”秦可乐笑魇如花,看哥哥如何回答。
“巧合巧合,赶紧写你的作业去。”说着推着妹妹就走。
把妹妹支开之后,秦正问起了父亲的腿伤,母亲倒也并没有隐瞒。
原来爸爸的腿居然是被本村的秦李志军打断的,起因竟是因为稻田灌溉,很小的一件事。
李志军家有一块田和我家的相邻,他家的在上我家的在下,现在正是枯水期,农田如果不用水渠引水,禾苗就会干死。而水渠就那么一条,大家的田里都需要,本来应该是你在上拦水没问题,但不能全部拦掉不给下面一滴啊,李志军就这么干了,把水渠全部拦截,我爸那肯定不干呀回去理论要求开个口,他就不愿意。理由是他家的田还没要够,这是人话吗?大家公用的水渠都给你一个人用了,不管别人家死活。多次沟通未果,我爸也是来了脾气,强行开了一个小口。然后对面扛起锄头就把我爸腿打断了。
这件事经村部调解,李志军毫悔意,还叫嚣要打死我爸,一个村的人,这得多大的仇啊。
经鉴我爸腿为一级伤残,法治愈,属于严重残疾,而且情况特别恶劣,量刑起码十年以上。
但是人家有关系,好像是有个副县长的亲戚,一番运作,只判了半年,赔了5万块钱就平了此事。
了解了来龙去脉,秦正握紧拳头心里爆了句粗口“妈的,比关系谁更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