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等着一切尘埃落定的以后么?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她曾经唯一的幻想是为家族与门楣昭雪,复名誉,修宗祠,在史书上明明白白地写下徐氏的冤屈然后传于千秋万代。
,只得披着襕袍出门叫船夫。
唔?她以为他是有雅兴,看窗外弦月如勾,远远又听钟楼暮鼓,因抿着碎发慢慢笑道,今儿是八月初,我倒想起一句诗来,从前在我家钟灵池渡船,也是夏末,我念给你听过的,算不得新雅,胜在有趣:
他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悲与骄傲,两年前南越之战,他曾是张崇远部下,经我二人举荐方凭战功封赏了将军衔,如今表面上收入李延琮麾下,实则是为我所用。他抢不来,也调动不起。李延琮今日拉拢他们,不敢对我下手;到明日,倘若他真的登了金銮,我既是前朝臣子,又有功在身,如何安置我,朝野上下千万双眼睛都看着,他更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着婉婉,也在斟酌是否真的要讲给她听,半晌支颐合目,淡淡道,
她被裴容廷圈在怀里,每一口都吃得缓慢,抬头看看他,眼光潋滟温柔,可就是看得她小肚子作痒。
若说世上有一个人最不敢让我死,他倚在圈椅里,把手点着扶手,虽是冷笑,却笑得若有所思,只会是李延琮。
船夫把船往岸边撑,船帮挤在一片荷叶间,嗤嗤地响,在烟波暮色里惊起两只鸥鹭,也带进来阵阵绿阴的清香。婉婉也披上了月白纱袍遮住膝盖以上,靠着水光粼粼的镜子看向窗外,微雨过,小荷翻,细弯弯的弦月染绿,像是碧窗纱上的一笔刺绣。
有兵有地,即为有权。李延琮之所以百般忌惮我据留一方,便是怕我割地拥兵,自立军阀。
另一面是哪一面,她或许曾在不经意中窥探一二,又或许从未见过。她没在意,只是佐着裴容廷的话,一口一口吃掉了甜粥,然后跳下他的怀抱漱口,净手,隔了一会子再吃茶,还是她爹爹定下的规矩。
婉婉,你觉得他怪,是因为他对你有意。
但是现在,她身边多了一个容郎。
他睁开眼,唇边含着一丝讥讽的微笑,先帝十三子,没有一个人受过比他更正统的东宫训教。所谓为君之道,本就应以霸王道杂之;书上所标榜的,纯任德教,用周政,清静为,那些真正的博爱君子,到底做不稳皇帝。
什么?
婉婉,对于以后,你可有什么盼望么?她再回来的时候,他这样问。
他知道多说益,索性三两句住了口,摇了摇头,其实,你若站在另一面去看他,也许会明白,若论帝王心术,他远比今上合格。
裴容廷回来,对她道:你看,今天的月亮。
粥买来了,甜的莲子粥,可婉婉听过了那句危险的威胁,咂在嘴里滋味少了一半。
她决定说点别的,清了清嗓子,容郎,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他轻轻别了别下颏,上次你们才闹过一回,如今他用得上你,尚且算不上礼遇,将来若有一日真成了事自古功臣全身而退的屈指可数,更何况他与你
这话显然没说完,他整肃起来,婉婉也没插嘴,静静听他说了下去,如今比不得汉唐,军中号令不看虎符,而是将领威望。李延琮五年前被逐出京,党羽全军覆没,装神弄鬼聚集的散兵能成什么气候?终究是靠拉拢文臣,劝降武将,譬如此番攻占襄阳,兵马元帅战死,归德将军率部投降,投的却并非是李延琮,而是我。
之间被烈火吞噬。待火焰燃尽,仙境化作坟山,她满心慌乱地想要逃离,却被红线另一端蟒袍朝冠的男人绊住了脚。
她知道,他终究是一个有抱负的男子。
隐居避世,东篱南山,那是自古士大夫怀才不遇的下策。
朝廷上的政治与心术她不懂,但倘若李延琮真的登基称帝,抛开了乱乱糟糟的男女私情,而愿以高官显爵挽留,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不过现在想也没用。
婉婉徐徐吐出一口气,自觉恢复了体力,笑盈盈看着他,也不说话,忽然凑上前,啄住了他的唇。
亲嘴其实他们并不大常有,婉婉比裴容廷挨了一头还多,不大方便,在床笫间入穴,她气还喘不上呢,哪顾得上这个。
可是这会子,她骑在他身上,姿势正好,很快吻得吐息缠绵。两人本就衣冠不整,待婉婉觉得身下突兀,互除了衣裳,那紫红性器早已挺身直竖,勃硬龟头打着阴户。
婉婉也不做作,扶着裴容廷的肩膀直起腰来,双颊绯红地扶着阳具对上蚌肉,缓缓往下坐,吃那龟头,到底才给人入了半个时辰,这回足足吃了半根,却也到此为止,便蹙眉啮齿不得再入。
我不成了,好、好不自在裴哥哥,你帮帮婉婉罢。
裴容廷垂眼看着,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销魂蚀骨,一手扳她的腰,那白奶便身不由主地送到他跟前,他一口含住挺立的红珠,
她慌了,忙往后撤,肉棒却还卡在穴里,
唔不是这儿呀,容郎,是、是啊
一语未了,他便把另一只手去揉她那蚌壳下的红豆,她本就未餍足,上头麻下头酥,咬唇哼个不住。不一会汁水淋漓,那肉棒蹭着春液就往里入,她忙把腰摆着,圆白的臀缝方渐渐吃没了整根,花心软肉重新挤在马眼上,顿时通泰透顶,浑身的骨头都没他肉根硬。
嗯唔,容郎,容郎,好深她两湾细眉不胜隐忍,却还揽着他的颈子晃了晃腰,不如嘶,我还,我还是到下面罢
怎么,婉婉不喜欢深的么。
喜、喜欢的她一张脸催成秋日里的苹果,熟红而香气四溢,羞成这样,口中竟也没含糊,咬着头发断续道,可是我想想让容郎入来,容郎入起来更深些。
连裴容廷听了,也怔了一怔。她如此娇憨的浪荡,也许从前也曾初露端倪,却从未像今日这样一览余。卑微的时候收敛些,是她的自尊,如今没了忌讳,他有什么理由不投桃报李?
裴容廷吻了吻她的下颏,已经是忍耐到极限最后的温柔,婉婉说明白些,叫我怎么入你?
这、这怎么说呢婉婉不言语,被他很捣了几下又猛然抽出,快意过后极度空虚引出她的呻吟,啊啊啊唔、唔,就是插婉婉下面,要容郎干婉婉的穴
在勾栏里阴暗的岁月里,她曾防不胜防地听过这些昏话。她曾赌咒一辈子都不会如此自轻自贱,可容郎这样珍惜她,顺口流出来反为自己增添了快意。
大约容郎也这样觉得,于是她把她按在枕头上,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姿势一手撑床,另一手圈在怀里替她揉红豆,从后头将阳具抽至牝口,复又至根,快速捣弄百余下,肉袋狠命打在大腿上压倒了咕叽咕叽的穴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