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见仪妃出来,忙起身“仪妃,三阿哥如何了?”
仪妃闻言目中又泛起泪意,与容妃二人行了平礼,才开口道“容妃姐姐,我的弘时是中毒了。”
“真是中毒?”容妃二人对视一眼,目中俱都是惊讶。
仪妃点了点头“嗯,不过太医说那毒并不致命,只是往后,弘时的身子定会虚弱许多了。”
说着仪妃又流下了泪来。
容妃见状安慰了几句,又开口发问“那可查清楚了,那是谁下的毒?本宫刚刚看着,怎么连弘时身边的太监也中毒了?”
仪妃摇摇头“太医已经验过,毒是被下在小唐子从御膳房提回来的晚膳中,小唐子这会儿还昏迷着,没法问。”
容妃本就不是个愿意多费心的,闻言立刻道“既如此,三阿哥也没什么大事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就到这吧,明日等小唐子醒来,仪妃你再亲自审审。”
仪妃颔首开口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容妃敬妃各自点了点头,便领着人离去,仪妃不好久留阿哥所,便让人宣了轿子来,抬着弘时,回长春宫去了。
……
亥时初,弘晖捧着本书靠在床上,目光却不知飘散到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弘晖突然抬头出声“戚河!”
寝殿的门立刻被推开,戚河快步进来“爷,您有何吩咐?”
弘晖沉默了片刻,再次道“今日我吩咐了,阿哥所请太医要章寻来,今日弘时那却来的是个脸生的,明日你去查查,看看那太医是谁的人。”
戚河应了声“是,奴才遵命。”
“另外,去查一查……”弘晖说到此处,突然又住了口。
片刻摆了摆手“罢了,就这事儿,查清楚再来汇报。”
隔天一早,弘晖领着人到了尚书房,转首扫视了一眼,见弘时没到,暗自冷笑一声,也不在意这些,一上午的夫子课就这么结束。
提着书箱出了尚书房,转首就见到戚河有些慌乱的迎上来。
将书箱递给戚河,弘晖开口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没查出来?”
戚河神色有些惴惴“爷,三阿哥的病情又严重了。”
弘晖闻言神色一愣“什么?那药就那么点作用,怎么可能更严重了?”
“奴才也是今日早上才收到消息,说是昨夜长春宫又请了太医,三阿哥昨夜差点一口气没能救回来。”戚河的声音带着些许恐惧,声音压得极低。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弘晖才再次出声“我们让人下的药不可能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有这样的结果,定是有人又给他下了别的药了。”
“爷,这……万一三阿哥真的出事了,这事儿最终不会栽到咱们头上吧?”
弘晖扫了戚河一眼,等对方神色恢复平静,才再次道“慌什么,这事儿怕还是得应在昨夜那太医身上,他是谁的人,查出来了没有?”
戚河神色有些僵硬“爷恕罪,还没有,这邬太医的背景似乎藏得深的很,只查到如今永寿宫菀嫔娘娘的胎像是由他负责,但具体是不是菀嫔的人,尚且无法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