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孩子倒是个机灵的,还知道别人给的东西要验过才能入口。
只是,仪妃是什么样的人,宜修再清楚不过,受人挑拨两句,心思就大了。
不过,此人前世不能蹦哒出自己的手心,今生同样,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显而易见的,这事儿背后,还藏着不小的阴谋。
不过到底是谁有了这样大的心思,还得自己亲自查问过才能知道。
靠在马车的软枕上,宜修闭上了眼睛,今夜,怕是还有一场仗等着自己呢。
……
此刻的长春宫,却笼罩在一片悲愤之中。
三阿哥昨夜突然再次晕厥,请了太医,多番诊治之下却没有半分起色。
弘晖自然也听说了此消息,私下礼再次让戚河通知了章寻,自己则领着人亲自到了长春宫。
仪妃失魂落魄,长春宫自然没有人能挡得住弘晖。
带着章寻一路进了弘时暂住的偏殿,弘晖站在门口顿了顿脚步,随即毫不犹豫的大步走进,抬眼便看到昨夜那位邬太医正要给弘时施针。
除了弘时与邬舟,寝殿中竟然是一人也无,仪妃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弘晖没有再迟疑,带着戚河与章寻走到弘时床边,眼神瞟了一眼戚河。
戚河立刻会意,轻咳一声“邬太医,大阿哥到了,还不起身行礼?”
邬舟下针的动作立刻止住,回头看到弘晖三人,心中顿时一突,急忙跪下“给大阿哥请安。”
弘晖没有理会对方,转首吩咐“章太医,辛苦您给三弟诊脉。”
章寻应了一声正要上前,邬舟却突然开口“大阿哥恕罪!……”
弘晖目光紧盯着邬舟“怎么?邬太医要违背我的命令?”
“微臣不敢,只是三阿哥这病乃是中毒所致,微臣已经找好了医治之法……”
邬舟话音未落,弘晖已然摆手打断“章寻乃是太医院正章弥之子,你是怀疑我的命令,还是怀疑章家的医术?”
邬舟张了张口,到底不敢跟宫中这位盛名在外的嫡长子计较,只得膝行退开了数步。
章寻这才上前给弘时搭脉,但不过片刻,章寻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起身朝弘晖拱了拱手,章寻开口回话“大阿哥,三阿哥昨夜中的毒乃是白穗草,此药毒性并不算太过厉害,误服之下只会吐血两次,只是微臣刚刚诊脉,发现三阿哥在服用了白穗草之后,又被喂了一味霜寒草,此药加之白穗草,伤身效果大增……且此毒才是导致三阿哥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
弘晖紧皱着眉头“章太医,那这毒可有的解?”
“大阿哥放心,此毒虽重,但并非无药可解,微臣这就去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