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丧家之犬。”
秦茵口罩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轻轻地挑了挑修长的眉梢，注意力懒得在秦娇蕊的身上多停留几秒。
等待十多分钟左右。
威严的法官跟法庭记录员等到场，随着法官的一声令下秦志明跟叶灵芝被警察押上庭。
多日不见，秦志明更显狼狈。
他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汪秀月。
“秀月……”
这个曾经在生产后身材走样，险些变成黄脸婆的女人如今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旗袍，一头秀发用一根木簪盘起尽显优雅。
她们母女的优雅大方衬托得秦志明更加的狼狈不堪，灰头土脸，距离像是天上月与脚下泥。
这一瞬间，秦志明的脑海里浮现出以前跟汪秀月恩爱甜蜜的回忆，最终画面定格在她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
或许曾经真的深爱过。
可他耐不住婚姻的寂寞，承担不起身为人夫人父的责任，在诱惑中沉沦出轨最终失去了一切。
秦志明收回目光下意识挺直后背，许是想要在汪秀月的面前留下最后的尊严。
不甘与挣扎在此刻化为乌有。
“秦志明，你在两年前的10月5日深夜意图谋杀前妻汪秀月，杀人未遂，证据确凿。”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你被判处九年有期徒刑。”
法官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秦志明的双手戴着冰凉的手铐，看向高座在椅子上的威严肃穆的法官。
“法官，我认罪。”
他没有任何异议，没狡猾，没花言巧语为他开脱更没有痛哭流涕向汪秀月祈求原谅减刑。
“……”
站在旁边的叶灵芝听到这话，内心除了一片悲凉之外还觉得这一刻的秦志明令她感到无比的陌生。
最终，叶灵芝协助故意杀人未遂，包庇秦志明知情不报数罪并罚，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经过一个多小时。
沉重严肃的法庭判刑结束。
秦茵跟汪秀月刚站起身，一位穿着正装的法庭工作人员来到她们的面前。
“汪女士，秦志明想见您一面。”
汪秀月望向被配枪警察羁押着的秦志明眼里一片冰凉漠然。
伸出手理了理旗袍上的皱褶。
“没什么好见的，我跟他的婚姻早在他出轨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我的余生还有无数的光明可能，而他的归属只会是监狱。”
汪秀月说完拉着秦茵的手离去。
迟来的醒悟，迟来的歉意，这些都毫无用处，不过是他想要减轻内心的愧疚感罢了。
工作人员将汪秀月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秦志明，在秦志明一旁的叶灵芝早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雍容华贵。
听到秦志明居然想见汪秀月，失去往日的优雅从容，面色愤怒的咆哮，愤怒的骂骂咧咧诅咒秦志明。
秦志明没理会叶灵芝的咆哮咒骂。
“啊哈哈……是我的错，作为惩罚，我的余生都会在监狱里忏悔渡过，遇见我是你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着说着眼泪划过脸颊。
是悔恨？
是愧疚？
还是迟来的深情？
或许什么都有又什么都不是，复杂的内心情绪连秦志明本人也搞不懂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