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灵牌方阵,项得水领着易鸣走到厅堂的后方。
“小子,看到没?”
“这就是我云天药业情报科的功勋墙!”
功勋墙不是一方,而是三方。
两方半墙的墙面上,密密麻麻的贴着一张张相片。
每张相片的下面,写着他们的名字。
名字下方,记载了出生年月和生命截止那一天的日期。
最下方的小字,记录着他们的生平和参与的任务的次数;
以及最后一次参与的是什么任务。
每一张相片上的脸,都很年青。
他们笑着。
很开心。
项得水仰头看着一个个曾经鲜活的脸道:“一共五百二十三人!”
“我可以不用看,也能从头到尾念出他们所有人的名字。”
“虽然与守夜人的成千上万比起来,情报科的这些牺牲似乎显的微不足道。”
“但我不是圣帅,我一直没有办法将这些孩子们当成是战士!”
“我只把他们当成是……我的孩子!”
项得水盘腿坐到了三方功勋墙的中间,好让所有的“孩子们”都能看到他。
“有烟没?”
易鸣本想摇头,但他很快止住了这个动作,轻声道:“我去买。”
“嗯。”
易鸣飞快的去外面买了条烟,又不知道从哪儿将李云天过去用过的塑料壶拎了过来。
这只塑料壶还是李云天当初落魄时,盛散装白酒用的。
塑料壶里装了满满的一壶白酒。
易鸣还非常有心的带来了四只海碗。
接过易鸣递过来的烟,项得水连续拆了几包,一根根点着,排列到三方墙的墙根。
这儿顿时烟雾缭绕了起来。
易鸣平时不抽烟,被薰的有点呛嗓子,但他没有使用任何手段将这些二手烟驱开。
默默的摆完烟,项得水回到三方墙中间,端起塑料壶,将四只大海碗盛满酒。
他重新席地而坐。
项得水双手端起盛满酒的大海碗,高高的举过头顶。
“小子们,今天来看你们的,是你们早就念叨着想要比划比划的,我那个侄儿易鸣。”
“你们不是一直对他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吗?”
“如果他不是起心想要去南蛊族,我还没打算这么早就引他来见你们。”
“你们这帮坏小子,抽烟喝酒,啥坏毛病都沾上了。”
“我怕你们给他带坏了。”
说到这儿,项得水的声音越发沙哑:“平时,我管你们管的严!”
“不允许你们这样,不允许你们那样!”
“今天我特批,让你们这帮臭小子放开了抽,放开了喝!”
项得水将双手端着的海碗碗口倾斜,满碗的酒倾倒出来,飞瀑如雨。
将空碗平放到地上,项得水又举起了第二碗酒,换了个方向,再倒了出来。
三方墙,三碗酒!
易鸣拎起塑料壶,将三只空碗重新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