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烟再次醒来,就是在略微熟悉的一张床上,身上盖着的,是孟添曾给自己掖过被角,二人一起合盖过的被子。
江与烟把脸埋进去,似乎还能嗅到孟添身上温暖又安心的香味。
这才想起,孟添如今应该已经回府了。
于是起床梳洗完毕,就朝着军医急救室赶去了,但脚程并不快,因为腿上还受着伤。
但索幸那狼只是牙咬进了腿里,并没有撕裂那块肉,因此也就伤的没有那么重。
但军医处并没有孟添的影子,一问才得知,孟添如今已经醒了,正在练马场那附近悠闲的骑马呢。
于是江与烟又朝着练马场,不紧不慢的,一瘸一拐的走去。
江与烟走到了练马场,却听看守的人道孟添刚刚才离开,说是去书房处理军务去了。
江与烟顿时有些生气,气他才刚好就这么不爱惜身体,到处乱跑。
于是江与烟又打算拖着病腿,朝书房走去。
但刚走了两步,就见军医处的一位大夫,推着个什么东西,着急忙慌的朝着江与烟跑了过来。
走近江与烟才发现,大夫手里推着个木制的轮椅。
江与烟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眉眼带笑的感谢道。
“劳烦大夫你来给我送轮椅了,我这正愁行动有些不便呢,真是谢谢您了。”
说罢,那大夫也没反驳,就是脸有些红有些激动的样子,江与烟全当他是跑的了。
坐到轮椅上,江与烟略带生涩的操纵着轮椅,就往书房推去了。
到了书房,门口守着的正是阿牛。
见江与烟坐着轮椅过来,先是问候了一番伤势,听到江与烟问孟添,这才回应道。
“不在此处,刚刚去大厅那接待朝廷派来的官员了。”
江与烟顿时又有些丧气的坐着轮椅往大厅走去,心里气呼呼的想道。
“伤刚好就这么到处乱跑,看我找到他,不跟他算账。”
想着,江与烟就又到了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光秃秃的院子里,光秃秃的桃花树上,挂着突兀的红红的布条。
江与烟看了看这奇怪的装饰。
好奇的推着轮椅往大厅室内推去。
只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红色喜服的孟添,站在红色的桌椅旁,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江与烟看他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带着惊喜的加快了速度。
也没有刚刚想找他算账的意思了。
江与烟欢喜的看了看这周围的布置,略带好笑的道。
“你一醒来就做了这些”
孟添自然的往前,接过了轮椅后面的把手。
把江与烟推到了堆着喜糖和花生瓜子的桌子边。
不紧不慢的给江与烟倒了一杯水。
见她喝了才道。
“是啊,这是我上战场前就许下的心愿。”
“如今我活着回来了,这心愿也要实现了。”
“与烟,我是真的很开心。”
说着,孟添走上了前来,把江与烟手中喝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轻轻取过了早已放在一旁的红色盖头,动作轻柔的,打算盖在江与烟头上。
但看江与烟坐在轮椅上,面带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又快速的在江与烟喝过茶水,变得晶晶亮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