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几分钟前颜斐章教唆着越鸣玉过去打扰他们,但现在他反而是那个最先阻止失控暴走的越鸣玉的人。
正因为他知道越鸣玉不是那么没脑子的家伙,所以当时才会故意那样说。也算是发泄了心中压抑着的不满,找到机会就刺越鸣玉两句。
颜斐章眯着眼,他当然把那个丹凤眼混蛋小鬼把居渡抱在怀里的一幕看了个一清二楚,那小子还真是能见缝插针,比越鸣玉还要不守规矩。
看见越鸣玉不管不顾地就要冲出去揍商策,颜斐章当然得把人给拦下来。放任越鸣玉冲出去只会让他们三人都暴露在居渡的视野中,他可不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被两人拦住的越鸣玉被卫生纸堵住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完全就是一头巢穴被攻击的处于暴怒中的野兽。
他想要看到居渡的笑脸,只要居渡高兴的话那么一切就都没问题。现在的情况却明显不是这样,那家伙根本就是在强迫着居渡做他不喜欢的事。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居渡,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颜斐章看到越鸣玉死死地盯着居渡的方向,肢体语言也都是急切地想要冲到居渡身边保护对方的意思。
这让他又危险地眯了下双眼,他看出了越鸣玉的心中所想。
于是颜斐章边狠力拽住越鸣玉的手臂,边毫不留情地低声说道。
“你为什么要生气?越鸣玉,难道你就没有强迫过他么?”
他不是不理解越鸣玉为什么会突然暴怒,所以现在才会问出这句话。字字带刺,言语间只有冷得彻骨的寒意。
颜斐章清楚地知道如果硬要追根究底的话,他们每个人都逃不掉。他们一定做过会让居渡觉得困扰的行为,程度轻重不一,但这里面唯一的“重刑犯”一定是越鸣玉。
当然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对居渡上心程度最多的人也是他。
这是颜斐章怎么都不想承认的事实,谁让这混蛋小鬼待在居渡身边的时间最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