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队，这两天的死亡率已经是在暴增呢，光是昨天晚上就死了五名一星通缉犯，手段也极为残忍，死者不仅自己把自己的皮剥了下来，而且还用刀把自己的肉割了下来吃掉了。”
“场面血腥比，据说当时报案的人光看一眼就吐了，调查局的人也吐了，场面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张衣江脸色不好，脸上的情绪更是一言难尽，哪怕他跟在徐龙身旁那也是没有见过那等场面。
徐龙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淡淡的开口道：“哦？什么意义上的看不下去？”
“手段看不下去。”
徐龙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握着烟，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烟云缭绕：“那你出没出洋相啊！”
张衣江面容坚定，摇了摇头：“没有。”
徐龙满脸欣慰，拍他的肩膀：“不，倒是成长了不少，出门在外，说你是我的人，也不丢人。”
“所以我决定交给你一项特殊的任务，到最后关键的时候，将是扭转整个战局的最关键一环。”
张衣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什么实力，可能当压箱底？
“你过来把耳朵凑近一些，我告诉你。”
徐龙招呼了他一下，张衣江向他靠了过来，身上的烟草味很重，有些呛鼻，不禁向后退。
徐龙眉头一皱，直接把他往后拉了过来，靠的很近，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张衣江听完整个计划之后，震惊的不要不要的，这完全就是没必要。
“龙队，这不值得！这么多人去换一个诡异，有什么必要呢？而且不应该是你们啊！让我们去，我们实力本来就低，牺牲了也不会影响什么，可是你们不一样啊！你们要牺牲了可是会影响整个市的。”
徐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窗外的太阳，它很耀眼，也很刺目，但也同样让人不想挪开目光，因为它就是所有希望诞生的开始。
“张衣江，我且问你一句，人可有高低贵贱之分？”
“不曾有。”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让你们去死？都是人，凭什么我就不能死前面？”
“但是每个人的价值都是不一样的。”
徐龙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他的脸色严肃：“谁给你说的，谁又去规定，能仅仅从一个片面的方向就去断定一个人的价值，这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可是，如果仅凭一面之词就去否定众人所指定的价值，这也是法接受的。”
徐龙将他的话打断，他摇了摇头：“不用说了，我呀！都已经老的不行了，整个异能者圈子里，我也算是长者，活的够可以了，可是你们不同，你们胜在年轻，胜在朝气，我们这群半死不活的要好的很多，我们啊，活着那也是不会变通的死物。”
“可是你们不同，就像活水一样，润物细声，一点点改变，一点点跟上这个时代，所有的东西都是需要新鲜血液的，不然他就会老旧，他就会死板，它也会坏掉，那么它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所以你懂吗？”
张衣江摇了摇头，语气之中透露出一股倔强：“不懂。”
徐龙没有怪他，反而哈哈大笑：“以后你会懂的。”
然后话题一转，问道：“小江，你后悔吗？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你强行加入这些事情，我觉得不应该，你比合适加入这次行动，但是我自作主张的行为确实很耻。”
“所以我现在重新问你一遍，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让你退出这场行动，最后再将你的记忆删除，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你参加过这场行动，也不会知道你知道这件事情。”
“这样你就能好好活着。”
张衣江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后悔，即使是之后问我，我也是坚决会同意的。”
徐龙欣慰的笑了笑。
他是知道这孩子性格的，但是看着他长大的，自从两个月之前他父亲离世之后，这个世上称得上亲人的，也就只有他。
所以他很听他的话，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后续任务之中完成最后的事情，最后意外发生的事情。
如果换成别人，他不敢赌，也不敢确定，如果他没有动手，那将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于是两个人站在窗户前，望着太阳，看了很久。
突然张衣江传出声音，声音很微弱，就像没有说的一样：“值得吗？”
徐龙很快的就回答他，语气坚定道：“值！”
若一人可换梦魇，是值的。
若百人可换梦魇，也是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