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说要告诉我陆危的弱点？
结果呢，什么屁都没放，倒是让他带着严轻直接去C市了？”
江储蹲在光线暗淡的廉租房内，身边除了一张光板床，就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堆吃剩的泡面盒。
“这是计划之外的事，你在电话里冲我凶也没用。
江先生，你该不会忘了，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是个扔进人堆里都没人会注意的Bta呢。”
温执善于解读这些充满欲望的人，也知道怎么拿这些欲望去戳一个人的痛脚。
尽管江储很优秀，哪怕只是个Bta，扔进人堆里都会是那个亮眼的存在。
但对江储来说，“曾经是个Bta”这件事因为严轻被限放大了。
他打心底里不承认自己优秀，不承认自己就算是Bta也会被人喜欢。
拥有编号4919信息素的Apha腺体带给他的不光是信息素，还有与之一并继承的负面因素，他性格中偏执多疑的部分被限放大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温执等了一会，轻声笑了起来，“怎么了江先生？你现在是在羞愧，还是在不服？
如果是后者，那只能证明你是个不能接受自己残缺的胆小鬼。
哪怕拥有Apha的腺体，你终其一生，也只能拥有Bta的内心。
你是个不完整的Apha……”
不完整。
这三个字就像魔咒一般烙在江储心里，他发了疯似的在廉租房内摔砸。
可屋里除了空空的床板和四条腿有些不稳当的椅子，并没有其他东西供他发泄。
椅子砸在床板上发出的响声让隔壁鼾声震天的邻居从睡梦中惊醒，这里隔音并不好，邻居还以为隔壁遭遇了抢劫。
大概是清醒后想明白这么破烂的地方抢劫/犯都不屑于来，于是邻居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砸了下墙壁，骂骂咧咧地朝这边吼了起来。
“TM的有病是不是？大晚上的砸什么砸，不想睡觉就滚出去！
当自己是什么人家的大少爷呢还学人砸东西！狗*养的，吓到劳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江储眼底带着戾气，冷冷盯着墙壁。
隔壁还在骂，听得出被吵醒后真的很不爽。
江储对他的这位邻居有点印象，遇见过两次，是个挺着啤酒肚的劣质Apha，信息素十分稀薄，估计连普通的Oga都没法压制。
身为一个Apha，混到中年还独自一人居住在这种廉租房里，他这位邻居也真是可怜。
欺负可怜人，也是发泄的一种。
如潮水般的信息素向隔壁涌去，还在骂骂咧咧的中年Apha只来得及感觉到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接着大脑就像被麻痹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许久，这股威压才逐渐散去。
江储已经起身摔上门离开了，而隔壁的中年Apha瘫在自己床上，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难闻的*骚味和令人作呕的味道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他失禁了……
上次出差，严轻还有心情带着陆危去私房菜馆吃饭。
这次来C市，他只恨不得把陆危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
两人待在一间陆之云临时让人布置出的卧房内，不看严轻严肃的脸，会让人以为他们是来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