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微微的歪头，几缕乌黑发丝垂落下，衬得她乖巧可爱，宛若天使一般。
她突兀说：“我是废物，我是寄生虫，我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东西，我是所有贬义词的化身。”
“我是老鼠，我是牲畜，我是母*····”
李念恩几乎是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眼圈霎时就红了，脸蛋青红交，握紧拳头，莫名觉得羞耻难堪。
黑心肝到此刻还不住嘴，眉眼弯弯，语调轻快如百灵鸟，说的愈加欢快，粗鄙肮脏的词汇不断从她口中说出来。
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诋毁的是她，还是她自己。
李念恩猛地把她扑倒坐在她身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她气的浑身发抖，就像是脸皮突然被揭下来，面子上挂不住，羞愤恼怒。
李念恩语气恶狠狠为自己辩解道：“···你够了！我不是！我才不是！”
“可你就是这么想的！”
她挣扎着扒开她的双手，破口大骂道：“胆小鬼！可怜虫！你管别人怎么想，别搞笑了，我又有什么？”
“他们讨厌你，说你的坏话，你就承认了？那为什么我现在这么说，你又说不是呢？”
“我聪明，我漂亮，所以才刺了别人的眼，他们是嫉妒，下贱，他们思想龌龊，怎么到头来就变成了我的？”
“这太奇怪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哽咽着说，清澈见底的瞳仁被泪水浸湿，雾蒙蒙的，模模糊糊倒映着愣怔的少女。
“…你为什么会讨厌我？你凭什么讨厌我？凭什么用这种眼神来看我？”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会喜欢自己的话···”
她的声音变得很轻，李念恩突然觉得头好重，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晃了晃脑袋，她又努力眨了眨眼睛，试图再看清楚一些。
身下的少女缓缓变成虚影，到最后只看见地板上的灰尘和纹路，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浮动着。
身下骤然一空，空气中，她带着哭腔的尾音软糯下来，听起来悲伤极了。
“那样就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