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赵婉清发出一声惨叫。
等李长生冲过去的时候，沈佳怡的要害部位已经被捅了好几刀。整个人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李，李长生，你，你不是会，会医术么？你救救我，我，我立马把，把婉清嫁给你……”
李长生摇头，“你伤势太重，我救不了。”
“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救不了，还是，不，不肯救我……”
沈佳怡见他摇头，眼神中满是怨毒。
李长生压低声音，淡淡地看着她，“说实话，倒也能救，不过救临死之人，太耗内力，又耗宝材。天材地宝珍贵无比，拿来救你，太浪费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你这个……你……”
沈佳怡指着李长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惜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接着她头一歪，睁大双眼，倒了下去。
那边沈佳怡只能看到李长生的背影，隐约瞧见母亲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瘫软在地。
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上，弄死他！”
西装男的这帮小弟，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外人不知何时冒出来了。十几人有的拿枪，有的拿刀，将李长生团团围住。
然而这帮人的战力，在李长生面前，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等总警吴超逸，带着手下，强行冲进来时，地下已经横七竖八躺倒了一地，那帮小弟一个个鬼哭狼嚎，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儿。
“混账！”
接着进来的是青城市市首吴国臻，然后是赵建军。
“都说了，要先保证人质的安全，再做突围的打算！我这个市首在你总警面前，说话没有分量是吧？”
面对劈头盖脸的责难，吴超逸很是无奈。
“吴市首，这帮家伙是悍匪啊，您刚才没瞧见，我一打算谈判，对方就开枪，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吴国臻挥手打断了对方，下了最后的命令。
“够了！好在赵老的孙女没事，赶紧把这帮家伙带回去审讯，这里用不上你了！”
“是。”
吴超逸不敢再多言
，免得又挨骂。
另一边。
“死了？”
赵建军走到李长生的跟前，问了一句。
“死了。”
李长生点头，“沈阿姨信不过我，自己往敌人堆里面冲。她被乱刀砍死，不是我不救，而是来不及救。”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赵建军挥了挥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沈佳怡这女人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她死在西装男那伙人手中，这是天理迢迢，遭了报应。”
李长生沉默。
最后关头，他没有选择救沈佳怡，不是因为，对方平日里对自己不待见。
真的是因为救助将死之人的代价太大，所用的药材，无一不是天材地宝，拿来救沈佳怡的确太浪费。
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如果可以重来一回，他仍旧这么选。
“走吧。让婉清一个人静一静，咱爷俩儿，先回去吧。”
赵建军拍了拍李长生的肩膀。
赵婉清呆呆地跪在沈佳怡身旁，泪眼婆娑。
李长生瞧了两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跟上了赵老爷子……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