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孤独不是我们造成的,再说,没有人能完全割舍亲情。”
江承善很笃定,于珵默了默,没告诉他江卮秋曾经做到过,完全割舍掉那份“父爱”。
“前几日冒昧做了一些调查,据我所了解到的,令尊和江述安的关系好像有些复杂。”
“确实冒昧。”
但于珵也没有半点心虚,而是迎着他的目光继续开口,“怎么证明江述安和你父亲是亲兄弟?”
“他们有血缘证明,这点你不需要担心。”
“既然是亲兄弟,怎么做到这么多年不联系的?”
“小叔一直在躲我们,我们没办法和他们保持通信。其实在小时候婶婶给我们家写信借过钱,只是很快就还清了,之后就彻底没有往来了。”之后,周玫就病逝了。
江承善也是惋惜的。从五岁记事起,他们家断断续续收了几年来自国内的信了,或是问候或是感谢,多数是借钱的。在他的印象中,周玫的信总写得很诚恳。他仿佛能想见一个温柔坚强的女人,经历走投无路又遇见光明的那种心情。只可惜,他没能亲眼见一见父母口中温婉的北平女子。
婶婶?周玫阿姨?
于珵稍稍坐直了身子。“是周阿姨告诉你们,他们有儿子的?”这样就解释得通他们为什么能这么快锁定江卮秋了。
“对,不过婶婶没有透露过名字,或许不想再麻烦我们。”周玫提供的卡号不是她本人的,每次取钱的地方甚至是在不同的地区。因而他们没办法通过银行卡归属和取款记录找到他们,加之回信地址不准确,相当于这些年他们一直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
“江述安是私生子,他不能接受这件事所以拒绝了江家的安排同样不承认你父亲和他的关系,所以他带着妻子自己出来打拼,想证明不靠江家也能活好,但事不如人意......”所以卮秋才会有那些不幸。于珵的语气急切,“他的失败导致了两个人的不幸,现在他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你们没必要再来打扰了。”
“你在说些什么?”
“你不清楚这件事?”于珵有些好笑,原来就是个按章办事的,内情并不清楚。
“你又怎么知道的?”私生子?江承善对于父亲和小叔的关系从来没有怀疑过,祖父留下来的信里从未透露过一点,而父亲的态度也没有看出一点对于私生子的怨怼。
江承善是不相信他的话的。但是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解决江卮秋的事情,至于上一辈的恩怨
他会找时间想父亲问个清楚的。
于珵没回答他的话,江承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些别样的情绪,他收回思绪:“他是我弟弟,他有权知道这个事实。”
“他也可以不知道!只要你们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于珵的眼神发狠,已经不愿意与他再多作交谈。“不知道你们是真心想要找回亲人,还是只是想弥补心里的那点过意不去,都没必要。他现在很好,以后也只会更好,他早就习惯了没有亲人的生活,他甚至抗拒别人提起他的家人,你们也不想看他难受吧?”
“或许他又能接受了呢?这些都是不定数,你一个外人没有立场来阻止。”在来之前江承善就猜到了于珵不是个好应付的人,但是他始终认为他们俩人不过是交往关系,于珵的身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