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案对面。
少女被惊得半天说不出来话,拿糕手都抖了一下,“为、为什么?”
谁知那人竟低着头,露出个有些温柔羞涩浅笑,“我不讨厌师姐。”
“……啊?”
这是什么话?而且这跟所谓做她炉鼎有什么关系?
谢翕闻言望住她,像是有点儿疑惑,“不讨厌还不够么?”
沈瑜∶“……”
你说呢?
少年被反问得沉默了一下。
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这已经是他难得坦诚一面。
他不讨厌观荷,所以愿意做她炉鼎——难道这个理由还不足够么?
他面对别人示好只觉得虚伪恶心,被靠近半步都想杀了对方。
可他从来不抗拒观荷亲近与触碰,甚至……
有些隐隐渴望。
想舔她指尖,咬她唇瓣,做她……裙底禁·脔。
师姐被子又软又香,她手腕是甜,颈子也是甜。
一次次救他,还总是拿那双灿烈明亮眼睛看他。
蛇性本淫,她不知道么?
早在她第一次示好时候,自己就提醒过了吧?
是她先要过来招惹……
难道那时候她就不曾想过。
自己靠近之人清冷皮囊下,可能是一条卑劣淫蛇?
少年泠泠如玉,笔直凝住她,“我能不能,做观荷师姐炉鼎?”
沈瑜被他过份直白话弄得脸上一红,有点羞恼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理直气壮问这种问题啊?”
难道炉鼎这两个字是什么好词吗!
“那么,师姐觉得可以么?”
沈瑜嘴角抽搐了下,一脸麻木,“不可以。”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有选谁要和他做那种事啊!小世界外配合他演夫妻情浓就算了,生产队驴也能歇歇吧!
虽然想不通那人为什么忽然有了这种悚人念头。
但本着快刀斩乱麻想法,她还是明明白白拒绝了,“因为我不想和你做那种事。”
“那师姐想和谁?”
“我……”
少年语调有些冷,“是祈年么?他送师姐簪子,还有这些不值钱糕点。”
沈瑜无语凝噎∶不值钱?
……不值钱你不也快吃光了么。
“师姐若喜欢簪子,我也可以做,喜欢糕点,我也可以买……
所以——师姐眼睛,可以只看着我么?”
*
将那人草草打发走之后,沈瑜当天夜里就愁得有些失眠了。
为了躲避两人碰面尴尬局面,她跟授课长老请了好几天假。
不过等到几日后再看到那人时,对方竟又变回了一副有礼有节清冷模样。
脸上不掺杂半分情·欲,恭恭敬敬喊她“师姐”。
和那日靡艳着眉眼要做她炉鼎那个人,简直不像是同一个。
对方既然如此坦荡,她若是再退避三舍,倒显得自己格外在意、有些扭扭捏捏了。
当下也不再纠结,如从前那样和他寒暄了几句。
她提着裙裾在谢翕旁边落座时候,心里头还在想着∶这样也好。
说不准那日他也只是一时冲动呢。
一晃几日过去。
沈瑜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祈年师弟最近,好像往她这处跑得有点儿过于勤了。
三天两头给她送讨巧小玩意儿不说,这才刚下课,就又来约她去看自己新养小鹌鹑。
日头底下,对着那双明艳灼灼桃花眼,沈瑜有些欲言又止,“短短几日,你已经收养了四十八只小动物……”
光兔子就养了一窝。
她正想着如何委婉拒绝对方,好给自己争取一点独立自由空间。
就被一道插进来清冷声线打断——“观荷师姐。”
顺着声线来源回头,是谢翕。
那人正神色淡淡į
40;打量着他们二人,见沈瑜望过来。
眼角勾了点无害温软笑,“师姐不是和我约好了,要去藏经阁温书么?”
沈瑜一脸纳罕∶她什么时候和他约好了?
不过下一秒又电光火石想到∶这不就是一个现成好借口么?多么顺理成章,都不用她费心去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