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蝶眼睛一亮:“你提醒我了,我是该去大理寺地牢,找我师傅问个明白。”
她说完又丧气:“可是我现在在禁足,连涟漪轩的门都出不去,怎么去大理寺?”
“你真想去?”花娇娇问。
“真想去。”白千蝶点头,“太后和皇上都发话了,他要么被砍头,要么被流放,我要是现在不去问他,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我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花娇娇道,“你可以扮成我的丫鬟,跟我一起去大理寺。”
白千蝶觉得这主意真不错,只是有点狐疑:“你为什么肯帮我?”
“因为我有事相求。”花娇娇淡定作答,“至于我求什么,等我们从大理寺出来,我再告诉你。”
原来她是条件的,白千蝶马上打消了怀疑:“那你赶紧给我解毒,等我肚子不疼气儿不喘了,咱们就出门。”
花娇娇点点头,让她脱去上衣,给她针灸。
两刻钟后,白千蝶终于恢复了正常。
她马上换上丫鬟的衣裳,跟着花娇娇出了门,直奔大理寺。
花娇娇用白千蝶给的银子打点了狱卒,两人顺利进了地牢。
葛存友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但她们还没走近,就发现那间牢房门大开,好几个狱卒都挤在里面。
两人快走走过去一看,葛存友竟是七窍流血躺在地下,断了气。
白千蝶大吃一惊:“他这是怎么了?”
一名狱卒回答了她:“他估计知道自己犯了重罪,没什么活头,干脆服毒自杀了。”
白千蝶呆住了。
花娇娇皱起了眉头。她打算从葛存友嘴里套出点话来,才怂恿白千蝶来大理寺地牢的,结果葛存友却死了?
她蹲下身来,检查了一下葛存友的尸身,发现他的双颊和下颌处,都有明显的掐痕。
这说明,葛存友绝非自尽,而是有人强行掰开他的嘴,把毒药塞进去的。
他明明都已经认罪了,是谁还要痛下杀手?
难道她猜对了,回春粉绝非葛存友无心之失,他也并非要加害顾子然的人。
在他背后,一定另有指使者!
只可惜她来晚了一步,线索又断了。
花娇娇遗憾地叹着气,站起身来。
而白千蝶此时已经神情恍惚,口中喃喃自语:“他怎么就死了呢?那我的胎记怎么办?”
胎记?花娇娇离她近,听得真切,不由得满腹疑惑,她的胎记怎么了?她之前偷偷检查过她的后腰,那分明是一块真胎记,没什么问题啊……
白千蝶很快恢复了常态,低声对花娇娇道:“既然我师傅已经死了,我们走吧。”
花娇娇点点头,两人离开大理寺,上了马车。
马车上,白千蝶打起了精神,问花娇娇:“你先前说有事求我,是什么事?说吧。”
她哪有什么事,临时编个理由,打消她的怀疑而已。花娇娇把手一摆:“算了,你师傅死了,你见了他跟没见一样,我也就懒得说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