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神色一凝,终于松开文书,走了。
花娇娇马上收起文书,高高兴兴地回了齐王府。
锦瑟楼里,她揭下人皮面具,换回了齐王妃的装束,再把鸿鼎记的转让文书,交给了春分:“把这个收好,再叫吴明去鸿鼎记,把他们的生意往来弄清楚,拿着账本来向我禀报。
吴明是她母亲留下来的陪房,如今是她的管事。
春分应了一声,出门办差去了。
夏至记挂着花娇娇晚上要去衡元院吃酒,早早地命人准备了热水,来请她沐浴更衣。
花娇娇泡进浴桶,笑道:“你们比我还积极。”
夏至微叹一声:“王妃,夫人因为跟侯爷感情不和,才落了个早逝的下场,所以我们都盼着您能跟王爷和和睦睦的。“
跟顾子然和和睦睦?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了。
花娇娇暗自摇头。
她洗完澡,换了衣裳,又在丫鬟和女侍卫们的强烈要求下,化了个淡妆,方才去了衡元院。
让她没想到的是,衡元院的屋顶上,是个平平展展的天台;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顾子然竟把酒桌,设在了这天台上。
花娇娇顺着梯子,刚爬上天台,团团就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扑进了她怀里:“娘,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
花娇娇亲了亲她的脸把她抱了起来。
酒桌上,摆满了菜,全是她和团团爱吃的,她亲口点的那几样,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顾子然摇着轮椅,到了桌子旁:“团团,赶紧过来吃饭,吃完早些回去睡,明天你还得早起练拳。”
团团响亮地应了一声,拉着花娇娇入了席。
顾子然亲自为团团夹菜,照顾她吃饭。
花娇娇忽然发现,有顾子然在这儿,她都插不上手。
她有心跟团团多待一会儿,但团团刚吃完,就打起了呵欠,她只好看着顾子然安排人手,把她送回了落雨轩。
团团走后,顾子然亲手给她斟满一杯酒,道:“这是西域来的葡萄酒,你尝尝。”
花娇娇想了想,举起酒杯:“来,碰一个,庆贺我们合作愉快。”
顾子然爽快地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花娇娇也把杯子里的酒喝下了肚。
顾子然给她夹了个狮子头:“这是你自己点的菜,来,尝尝。”
花娇娇拿起筷子去夹菜,却怎么都对不准,眼前的一个狮子头,竟重影成了两个,头也晕晕乎乎起来了。
怎么回事,这不是葡萄酒吗,怎么才一杯,她就醉了?
她努力地想抬起头,但却觉得头比石头还重,试了好几下,还是趴到了桌上。
顾子然微不可见地一笑,放下筷子,推了推她的胳膊:“花娇娇?”
花娇娇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看来这酒的效果不错。
顾子然摇着轮椅,靠近了她,贴在她的耳边问:“花娇娇,你告诉本王,你到底有没有跟本王圆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