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沙发上的老太太倒三角眼中满是阴沉,愤怒的瞪着手机,嘴里依旧不干不净的骂着。
可即便在骂,她为儿子精心挑选的冲喜男妻,依旧被不待见的亲孙子看上并带到床上。
老太太走到病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拉着手哭诉道:“儿子啊,你要赶快醒过来啊,那个臭不要脸女人的儿子,不仅把你的那些女人赶走,还将妈的那些亲孙子亲孙女给扔到国外去了,你要是再不醒,你妈我也指不定要被扔去国外了。”
说着说着,老太太又想到还没来赖在傅家别墅的沈亭舟,咬牙道:“妈现在就去把那个狐狸精男人给带过来让他给你念经念书,好早早醒过来了!”
老太太是真不放心,倒也不觉得沈亭舟能勾搭上那个死了的儿媳的三个儿子,只是担心那三个小畜生王八蛋,为了不让她儿子醒够来故意在中间使坏,二也是担心沈亭舟故意偷懒。
而被老太太认为偷懒的沈亭舟,此刻刚洗完澡,一头短发被傅景修拿吹风机吹干,身上穿的依旧傅景修从前上学时的衣服。
依旧是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但比起现在的尺寸要小一些,可穿在沈亭舟身上还是大。
沈亭舟只好将衬衣下摆塞到裤子里,袖子朝上折了好几圈,裤腿也是如法炮制。
内裤也是傅景修的,但是是新买的,穿在沈亭舟身上非常宽松,宽松的沈亭舟觉得空荡荡的,很是不舒服。
可他不想在这里呆,宁可去医院受点累,都不想和傅景修这个可怕的继子同住一个屋檐下。
拖着酸软的双腿和腰,沈亭舟下楼打算将凉了的牛肉土豆盖浇热一下填饱肚子,没想到一下来,就被管家迎上来。
“沈先生是要吃中午饭吗?”管家的目光控制不住的往沈亭舟脖子上看,立领的衬衣将半个脖颈遮挡的严严实实,以至于小巧好看的喉结都被遮挡住了二分之一。
也幸好傅景修知道分寸,吻在喉结下面,只要衣领挡住就看不出来。
沈亭舟照镜子的时候松了口气,但看在管家眼中处处都是破绽。
比如那亲吻的红肿的唇,嘴角还带着点细碎的伤口,一看就是啃咬出来的,眼眶红的像是核桃,秀美沉静的眉眼都带着几分春色。
整个人像是从青涩的果实变的成熟起来,全身上下都带着点媚意,管家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想着刚才傅景修的吩咐,默默将沈亭舟的身份地位提高了很多。
“嗯。”
沈亭舟点点头,垂着眼,没敢看管家,他上楼洗澡没多久,傅景修就跟上来,两人在卧室里呆了那么久,他有种全世界都仿佛看穿他做了什么。
“大少爷之前嘱咐我们,重新替沈先生做了午饭,您先去餐厅等一下,佣人们马上将饭菜端上来。”管家笑眯眯的替自己老板说好话。
沈亭舟微微有些惊讶,傅景修那样冰冷且矜贵的一个人,还能做出如此细微体贴的事情。
不想亏待自己的沈亭舟点头答应,到了位置上,才发现椅子上竟然还放着一个柔软的坐垫。
那坐垫之前他做饭时并没看见,显然是刚拿来的,坐垫浅色是浅浅的蓝色,上面绣着卡通娃娃,很是可爱漂亮。
沈亭舟坐下来,不到两分钟,一直温着的午饭就端了上来。
都是比较软和点的饭,口味也非常清淡,让沈亭舟惊讶的是,有他喜欢的菜。
管家看见沈亭舟眼睛都亮了,那柔和清澈的眸子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狗的眼睛似得漂亮,心中感叹,老太太给老先生娶的这位冲喜的男妻,长的可真漂亮。
“这几道菜也是大少爷吩咐我们做的,看来是沈先生喜欢的了。”管家适当的再次添了一句。
握着筷子夹菜的沈亭舟动作一顿,垂着眼,恬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中却缓缓划过一道暖流。
但想到被傅景修这个继子压在床上疯狂地肏弄,沈亭舟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酸软的腰和屁股就更疼了。
果然,还是去病房比较好。
正吃着,大厅位置的电梯传来叮咚声,紧接着,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传来。
沈亭舟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以为是傅景修那畜生,一转头却发现是个陌生男人。
一张俊美斯文的脸,浅灰色的格子西裤和白色经典衬衣,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睛,看着斯斯文文,衣冠楚楚,宛若大学里站在讲台上讲课的斯文教授。
沈亭舟愣了一下,旁边的管家已经恭敬开口:“二少爷。”
沈亭舟瞬间恍然,这位是他‘丈夫’的二儿子,也是傅景修的弟弟。
“你好。”沈亭舟踌躇了下,想到到底自己是多出来的陌生人,沙哑的嗓音软糯的开口,只是介绍自己身份时,就有些犹豫了:“我是……”
傅景文镜片的那双凤眼含笑的看着沈亭舟,明明是同样一双眼睛,但因性格关系,给人感觉却是不同的。
他摆摆手让管家先离开,这才缓慢的走上前,握住沈亭舟伸出来的右手。
皮肤光滑细腻,手指白皙如玉,精致的不行,傅景文握住后,不动声色的摩挲了两下,上下扫视了他良久,表情玩味的接了他的话:“是我的小妈。”
沈亭舟脸微微有些红,低着头呐呐道:“是。”
说完后,他想收回手,却发现傅景文不松开,愕了一下,看向傅景文,对方才想起似得松开。
单纯的大学生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第二个继子刚才的吃豆腐,只觉得傅景文比傅景修看着好接近许多,温和斯文,很像电视上演的那些精英人物,让人端的心生向往和崇拜。
傅景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俯身,一手撑在沈亭舟座位上的靠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他的道:“也是刚和我哥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人。”
沈亭舟脸色蓦地煞白起来,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压根反应不过来,也不敢置信,乌黑的瞳仁里满是慌张。
“小妈,我哥肏的你爽不爽?”傅景文目光幽深的凝视着惶恐的小妈,那张被吮吸的红肿的唇微微颤抖着,看着他的口干舌燥,才刚发泄了一次的那根东西,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沈亭舟受惊的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斯文有礼的人,能说出那样下流的话。
“我和我哥的一样大,也会伺候的你很舒服的,我想被小妈下面的小嘴含一含,好不好。”傅景文嗓音温柔,如沐浴春风一般,因刻意的压低很是性感磁性,他伸手,拉住沈亭舟的手,放在自己鼓起的小帐篷位置。
热腾腾的东西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那发烫的温度,即便被压在裤子下,沈亭舟的掌心也轻易地感觉到那根东西很大,可能与傅景修的不相上下。
他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却被死死的按压着,然后,他清楚的感觉到,傅景文的东西,竟因轻微的按压就直接胀大了一圈。
“松手。”沈亭舟惊慌又害怕,剧烈挣扎起来。
傅景文微微有些不悦,将人抱在怀中,舔舐着那透白小巧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似得:“小妈愿意让我哥插进去,却不愿意要我的,太偏心了吧。”
耳垂是沈亭舟的敏感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当下身体一软,差点软下来,全靠傅景文的支撑,他生怕傅景文真的要对做那种事,急的眼睛都红了:“你快放开我!”
傅景文没放开,反而更加方式,将衬衣下摆抽出来,手从下面伸进来,眼看想摸上他的奶尖时,沈亭舟着急的抬手给了傅景文一巴掌。
“啪”的一声,餐厅里传来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力气不大,傅景文脸上一点印子都没。
可从小即便是被磋磨也没挨过巴掌的傅景文,长大后更是一跃被所有人尊敬对待的他一下子就懵了。
怒火猛地从心头涌上来,有气愤,有受挫,正当他想冷下脸发火时,却对上沈亭舟惊恐的目光,湿漉漉的,仓惶的,惊恐未定的,好像是怕挨打的小猫小狗。
那点火气一下被淹灭,抬手想抚摸沈亭舟的脸,让他别害怕,可沈亭舟误会了,以为这位尊贵的二少爷要打他。
他吓的眼泪掉下来,控制不住的默默哭泣起来,看的傅景文心都要化了。
“……明明是小妈打的我,怎么小妈还哭了?”傅景文浅浅笑了一下,有些奈的哄劝:“你可是我小妈,我一个当儿子的,怎么会还手呢。”
看着斯文正经的傅家二少,说起话来却很是不正经,明明是哄劝的,偏生还故意要调戏一句。
沈亭舟脸气的发红,心中刹那间想起来好几个形容:衣冠禽兽、闷骚。
他用哭的濡湿的眸子瞪着傅景文这个混蛋,嗓音沙哑的道:“你出去,我要吃饭。”
傅景文却被这一眼瞪得更有感觉了,那含着媚意的眼角眉梢,瞪着他时,跟抛媚眼勾引他似得,那软软的沙哑的嗓音,钩子似得让他心痒痒的。
没吃饭,准备也用餐的傅景文,压下蠢蠢欲动的心,自然不想这个时候离开,十足的诚恳的道:“可是小妈,我坐了一早上飞机,也没吃午饭,肚子很饿。”
至于飞机上的飞机场,被傅景文直接遗忘。
沈亭舟咬着下唇,不吭声的坐下来闷头吃饭,这到底是别人家,他一个客人,总不能让主人不吃饭离开吧!
可真心软,好哄劝,傅景文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的弧度,坐到沈亭舟旁边同样开始用餐起来。
一开始沈亭舟还担心傅景文做什么,很是不自在,但警惕了许久,傅景文都在认真吃饭,沈亭舟也放下心里。
饭还没吃完,老太太就坐车回来了,问了女佣后,一个健步冲了过来。
往日里跟老佛爷似得走的缓慢,一副腿脚不太好,需要人扶着的样子,现在却堪比运动将儿。
一冲进餐厅,老太太就指着沈亭舟的鼻子怒骂:“你这个狐狸精,我让你进傅家,是给我儿子冲喜的,不是让你勾搭我孙子的,不要脸的下贱货色,卖屁股的贱人,还有,让你回来做个饭,竟然还会偷懒了,到现在还不过来,要我这个当婆婆的请你,你……”
骂到一半,老太太这才瞧见坐在沈亭舟旁边的傅景文,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