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舟并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字继子打的都没办法见人,当天晚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偷偷跑出傅家别墅。
为了防止两人抓到他,沈亭舟也没敢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医院,毕竟那位可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他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没,相比较起在傅家随时可能被那两个人那么对待,沈亭舟宁可在医院里读书念经。
老太太比保镖看着呆在病房整整一晚上半天,幸好时VIP病房,还有可以陪睡的床。
虽然两个保镖没真的让老太太一直念书或者经书一晚上,但也有七八个小时了。
老太太一开始还想作妖,但这些保镖可不认老太太,只人傅景修这个老板,任由老太太如何哭闹撒泼,都只是冷着脸让继续念。
老太太想偷懒,保镖们威胁要虐待他儿子,为了自己的儿子,老太太只好含泪继续。
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哪怕这些年好好养着,身体和精力依旧不行了,才站着念了五个小时,便说不了的昏厥过去。
怕将老太太一时半会就折腾了死,保镖们也没敢将人弄醒后让继续,而是好心让老太太休息了两三个小时候继续。
沈亭舟来的时候,老太太仿佛看见了救星,也不敢恶言相向了,连忙喊着道:“沈亭舟,你终于来了,快给你丈夫说说话!”
保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的主子可是让老太太做这件事的,没说可以换人,但也没着急阻止,而去其中一个人出去后联系了下傅景修。
沈亭舟没在意,反正总归会被发现的,他走上前,接了老太太手上的佛经,坐在一旁沙发上不紧不慢的读了起来。
老太太累的腰酸背痛,躺在沙发上垂着腿和老腰,高喊着自己做了什么孽,怎么有这样的孙子等等。
沈亭舟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便没再理会老太太,嗓音柔和的念了起来。
傅家。
还在睡觉的傅景修,接到保镖电话后,看了一眼时间,七点。
从傅家到医院,开车也要一个小时,沈亭舟是走到山下坐的公交车或者出租,至少也两个小时了,也就是说,沈亭舟是五点起来就跑了的。
为了躲避他们,真是煞费苦心了,傅景修要被气笑了,但也没打算立刻抓人的意思,总不能逼的太紧。
告诉保镖照顾好沈亭舟,挂了电话后,傅景修起床洗漱打算办公。
不准备去公司了,一个熊猫眼,实在没法见人,尤其是那些下属。
医院里。
老太太终于休息好了,又看坐在沙发上的沈亭舟不顺眼。
能为傅家,为他儿子做点事情,那是他的荣幸,更别提现在还是儿媳了。
以前都是站着念书的,她之气也如此,但现在沈亭舟竟然敢比她这个做婆婆的派头还大,还会享受。
老太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开始阴阳怪调起来:“儿媳啊,你可是我为了我儿子千挑万选出来的,若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和我儿子相符,你以为你能进的了傅家门?”
“知道傅家什么家庭么!放在全国那都是排名前几的,即便是世家千金,想成为我儿媳,那也的好好地讨好我这个婆婆,照顾我的儿子!”
“念佛这些,是要诚心的,那些秃驴和尼姑,都是要跪着的,我也不要求你跪着了,只是让你站着,可你看看你现在,竟然偷懒的坐在这!”
沈亭舟停下来,侧头看向颐指气使的老太太,乌黑柔亮的眸子沉静没有波澜。
老太太昨天下午被傅景修两人给教训了,不过不觉得这两个孙子是为了沈亭舟磋磨她,只以为是替那个不要脸的死了的女人,也是为了年幼的他们报仇。
“老夫人,老板说了,他是让您站着遵守医生的医嘱,没有让沈夫人做这件事,要说诚心,沈夫人才进了傅家没几天,倒是老夫人是他母亲,做这件事才更显诚心吧。”为首的保镖面表情的忿了老太太。
之前电话里,傅景修可是说了要好好照顾沈亭舟,不允许让人欺负了。
没指名只是谁,但保镖是个聪明的,也知道这位男妻进了老板的眼,自然不会放任老太太的欺负。
老太太气的脸色铁青,指着保镖的手指发颤,开始怒骂了起来。
不过这也没用,老太太为了不站着继续被磋磨,只能眼睁睁的看和沈亭舟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念经书,时不时休息会,喝点水,又被保镖殷情的送点水果吃,这让老太太气的磨牙。
快到中午的时候,傅景修和傅景文两人一同来了医院送午饭。
本想自己出去吃的沈亭舟看见两人时愕了一下,这两人……
一人一个熊猫眼,看着很狼狈,也很搞笑,沈亭舟没忍住,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就连乌黑的瞳仁里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傅景文和傅景修两人自然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毕竟他们现在确实非常糗,就当是逗小宝贝开心算了。
老太太看着两个孙子只顾着沈亭舟这个冲喜娶进来的男妻,气的脸色铁青。
住院部的楼下。
花园里风景优美,吹来徐徐的凉风,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在病房里吃饭,或者出去吃,这里几乎没人。
沈亭舟坐在中间,傅景修和傅景文将他夹在中间,靠的很近,让沈亭舟有些不自在。
中午饭很丰盛,沈亭舟吃的满脸幸福,一旁一起吃饭的傅景修和傅景文两人同样吃的幸福,也非常殷勤。
而此时,傅家的第三子,也就是当今顶流的傅景年,好不容易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后,又连轴转的拍广告,拍综艺等等,终于迎来了休息时间。
但傅景年懒得回去傅家别墅,不想看那个老妖婆的脸,就没回去,在自己买的其他房子那睡觉。
这一睡就睡出问题了,晚上空调开的太低,傅景年一夜起来后就感冒了。
要是以往,傅景年压根不会管这种小感冒,可第三天他得去参加一个唱歌的综艺。
没,作为红透半边天的傅顶流,不仅活跃在演艺界,还活跃在唱歌界。
为了能唱好,傅景年得让感冒好的快点,便戴上帽子,口罩和眼镜,偷偷摸摸的开车来了这家私人医院。
这家私人医院是傅景文开的,只是没人知道而已,人少,医疗条件好,医生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为有钱有权人服务的。
这些人追星程度自然不会如同外面那些人疯狂,他也能放松一些。
到了医院,直接将帽子口罩和眼镜拿下来,露出那张帅气的脸庞和一头死亡粉的颜色短发。
接着,路过花园的傅景年,余光便看到自己两个哥哥正殷勤的给人夹菜。
一开始,傅景年并没在意,只以为是和自己哥哥长大像的人,毕竟论是傅景修还是傅景文,两人都不是什么温柔之人,给人夹菜更是稽之谈。
但两人的声音,傅景年还是记得的,听到两人温柔的能掐出水的声音,傅景年脚步一下子停下来。
他猛地躲到一旁的墙拐角位置,探出一颗粉嫩的脑袋看过去。
真真切切,确确实实是他那两个哥哥,中间坐着个不认识的人,因为被挡着的关系,傅景年看不见这人长什么样子,但将两个哥哥温柔的说话和殷勤的样子看的一清二楚。
“艹!”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事情一样的傅景年,猛地瞪大眼,低低的骂了一声脏话。
他是真的吃惊了,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要不是那两人和他哥一模一样,他绝对会以为被换人了!!
到底什么人,能让他哥另眼相待,而且还是两个人哥哥一起!!
傅景年好奇的伸长脖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人什么样子。
没忍住,傅景年立刻跑过去,胳膊搭在傅景文肩膀上,哥两好的姿态,脑袋凑了过去:“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在这?”
三个人齐刷刷的看过去,沈亭舟被猛地凑过来的一颗大脑袋吓了一跳,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
傅景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青年。
皮肤很白,白到发光,细腻有光泽,像是上等的白珍珠,眉眼精致秀美,沉静柔和,让人一眼想到江南烟雨朦胧下的江南贵公子。
傅景年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并没透漏自己的身份,全靠自己牛逼的社交和不要脸。
和傅景文的表里不一,衣冠禽兽不一样,傅景年是表里如一。
就比如现在,傅景年被面前的人看的心痒痒的,尤其是那双乌黑柔亮的清澈杏仁眸子,明明平静波,清澈可见底,可偏偏落在傅景年心里,就跟钩子似得勾引他。
傅景年被看的骨头都要酥了,唇角勾出一抹笑,很不正经的开口:“hi,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傅景年,这两人的弟弟。”
沈亭舟愣了一下,眼前的青年眉眼飞扬,阳光开朗的那种帅气,同样是剑眉和凤眸,但却有种神采飞扬的感觉。
但笑起来的时候有点邪肆的感觉,就像是个调戏人的纨绔子弟。
才刚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弄得回神,就听到青年调戏般的话,沈亭舟纤长的眼睫轻颤了下,若是往日,他定不会理会这样的人的,可听到青年最后那句自我介绍,沈亭舟没法不理会。
“我叫沈亭舟,是…是你父亲的妻子。”沈亭舟温柔的笑了笑,看着有点温婉的感觉,嗓音软软的,好听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