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一般都是不退不换。】
“那你还想帮她找吗？”
“想。”楚惜羽背靠在石桌桌沿，犹豫着说，“可是她眼睛说不定已经被……移植了。”
也有可能，她眼睛现在都已经正在被别人用着了。
他完全没有头绪。
“惜羽，或许你可以仔细想想，”秦继抻着下巴，诱导他，“她起初是在哪里被发现？”
“在哪里被发现？”楚惜羽仔细思考了一圈，喃喃着，突然灵机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了身来，“对，是在明湖！”
“秦先生，你真聪明。”楚惜羽崇拜地看向他，问道：“可是你一直都在阁楼，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呀。”
“难道……”楚惜羽想了想，了然地说道：“你也经常看最近新闻吗？”
秦继笑意浅淡，温和地看向他，“嗯。”
楚惜羽点点头，隔空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想赶快去明湖找线索，对秦继挥了挥手，道：“我先去明湖了！”
“嗯，路上要注意安全。”
……
楚惜羽很快就打车来到了明湖附近小道，明明才过上午十二点不到，他却感到格外阴暗，像是快要入夜了一样。
楚惜羽打开手机搜索那条实讯新闻：
【……女大学生离奇死于明湖东北侧树林中，被发现时器脏被悉数挖空，眼球被完整取出，皮肤腐烂程度偏重，目前暂未发现犯罪嫌疑人任何线索，该案件或许成为今年影响最为恶劣案件……】
“东北侧……”楚惜羽从背包里拿出指南针，他第一次通关任务，而且还是单独行动，难免有些紧张和害怕。
他环顾了一圈灰蒙蒙林子，顺着指南针所指方向走去。
“咔哒”一声，枯朽树枝被他踩断，暂时打破了林子里寂静氛围。
呜呜系统，我害怕。
1998其实也是新手系统，楚惜羽是它带第一名玩家，它沉默了一会，发出毫无感情机械音：【其实我也害怕。】
【一会我可以屏蔽你画面内容吗？】
【系统如果陷入高度紧张状态很容易发生短路。】
【真。】
楚惜羽：“……”
早知道它靠不住。
楚惜羽壮着胆子，迈进了阴森林子里，这里静得只听得见他脚步声。
越往里走，楚惜羽身后视野就越模糊，这片密林很大，与前面两座山间交界处相连，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迷路。
他顺着指南针方向一路往下走，等他走进林子时，天边已然变成灰蒙蒙一片，枯朽树枝遮挡了楚惜羽回望视野，阴沉又压抑。
他越往里走，周围一切就变得越暗。待走进两座大山交界处时，他慌张地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
方才出路已经消失不见，楚惜羽环顾着四周，只看得见繁密枯枝，不时伴着几阵乌鸦嘶哑叫声。
楚惜羽尝试着找到出口，可他发现周遭越发黑暗灰蒙，致使他目光越发晕眩、迷蒙。
在一阵天旋地转间，他缓慢地开合着双眼，最终不可抵挡地阖上了眼睛。
在朦胧不清意识里，他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了一件冰窖里，梦中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幽幽地呼唤他名字。
“阿羽……”
一双冰冷手轻轻抚摸上他脸颊，像是渴望了许久，小心而轻柔，顺着额头，缓慢地抚到他唇瓣。
他唇瓣水润诱人，对方用冰冷指腹摩挲了许久。
再用食指抵开他闭合唇瓣，抚摸过他贝齿，最终停留在他柔软舌面上。
“唔。”
楚惜羽在梦中有些难受，微微蹙起了眉。
那根食指主人仿佛玩够了，慢慢收回。
楚惜羽松了口气，以为对方放过了自己。
却不料下一刻，楚惜羽双唇传来冰冷触感，对方竟然在亲吻着他，急切而小心，细细吻着他。对方抵开他牙齿，探寻吸吮着他可怜舌尖，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呜呜。
别、别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才停止吻他。
楚惜羽被对方搂在怀里，他一根无名指被捏住，对方阴冷声音自他梦境里传来，似乎是在哄他：“阿羽，别怕，只会疼一会。”
而后，他感觉有和针一样锐器扎了下他无名指腹，它指腹溢出了一滴鲜血。
楚惜羽疼得手指一缩，眼尾委屈立刻溢出泪花。
抱着他人即刻温声哄他，“不疼了，乖。”
说罢，楚惜羽指腹就被对方含在口中，痛意很快消散。
那人一点一点地亲着他，对他爱不释手，仿佛怎么亲都亲不够。
楚惜羽梦中一直有人在他耳畔说话，他意识朦胧，只听得到模糊声音，却根本听不真切。
……
楚惜羽猛然惊醒，睁开眼环顾四周，他吓得赶紧坐直了身，他身处于一座宽大石墓中。
他竟然，躺在了别人棺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