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随向来觉浅。
要想在随时有人想要你命地方生存下去,就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房间就算是有一丝异响都会让他瞬间惊醒。
就比如现在。
“你在干什么?”
少年清冷嗓音骤然在寂静空间里响起,吓得许榴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好,好痛。
许榴捂着磕出一块青紫痕迹膝盖泪眼汪汪地望着面色不虞骆随。
骆随没有开灯,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唯独霜白色月光倾泻下一隙冷淡光线,映出少年皎白一张小脸。
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陌生少年只穿着件对他来说过于宽大衬衫,柔软黑发贴在额前,露出一张湿漉漉,软绵绵漂亮脸蛋。
眼睛是圆圆,眼瞳覆着一层亮晶晶水膜,眼尾下垂模样瞧着无辜又可怜,细白手指抱着自己磕疼了膝盖,青紫痕迹在本来就白皮肤上更加显眼。
这场景实在是过于香艳,很难不让人想到些难以言说什么。
骆随眼神冷了下来:“谁派你来。”
许榴快被男主这个样子吓死了,心里埋怨系统不靠谱这种时候居然让自己变回来了,一边只好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我……我……”
不管说什么,这样深更半夜出现在人家房间里都显得很猥琐啊!
幸亏他动作够快穿了衣服,要是还赤/身/裸/体,一定会被男主当做耍流氓吧!
“是骆总叫我来。”
许榴心一横,决定把锅推给了男主不负责任老爸,努力挤出一颗眼泪,无限委屈地说,
“我,我还是第一次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骆随莫名觉得这个委屈样有点眼熟,他眼神诡异,语气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淡:
“他叫你进来?”
许榴顶着骆随压迫感极强视线,感觉自己cpu都□□烧了,抱着膝盖开始慌不择路地找借口:
“我,我其实是……骆总雇来……保姆!”
对,保姆。
许榴为自己机智满意地点点头,眼神逐渐坚定:
“其实我是新来保姆呢。”
他努力挤出一个和蔼微笑,试图强忍着膝盖疼痛站起来。
好痛!
许榴眼泪狂飙。
骆随:……这么娇气小东西还真什么都说得出口。
就算是真想用美色来收买他,找这么个不聪明来难道不会弄巧成拙吗?
还有,这个细声细气声音为什么听着有些耳熟。
小狗委屈巴巴地晃着不存在尾巴,咽了口唾沫讨好道:“我这就走了,您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高中生!睡眠可是很重要!
小狗眼睛亮亮,真挚道:“您快点睡吧!我走了,我真走了!”
骆随眉头微微一跳,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似乎是默许了许榴可以离开。
许榴抬腿刚想转身,耳边传来系统撕心裂肺尖叫:“尾巴!宿主大人!尾巴出来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少年猛地收回脚,双手死死捂在了身后,前额甚至因为紧张微微地冒汗。
“怎么?又不想走了?”
骆随皱起眉,心中冷笑,还以为是被骗过来蠢家伙,现在看来还是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嘛。
“我对你没兴趣,就算是穿成这样……”
他话还没说完,这个不太聪明小美人猛地扑了过来。
腿上被什么毛绒绒柔软东西扫过,少年战战兢兢地捂住了骆随眼睛:“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什么?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压在他身上,骆随冷着脸刚想施力把许榴翻下去,脑中却骤然传来一阵强烈困意。
“你……”
他还想质问什么,最终还是无法抵御地陷入了昏睡。
临陷入黑甜乡最后一秒,骆随心里想是,不对劲,他į
40;狗呢?
小狗睡这么死吗?
许榴:“他睡着了吗!可以让他失忆吗?”
系统:“……强制昏睡已经是我们最高权限了呢,嘤。”
小狗沉思……
小狗面露凶光:“那我们把他打到失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