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聊聊？”潘老问。
“可以呀！”
秦嫣爽快应下后，跟着潘老一同上了二楼。
进入书房，潘老这才开口：“我仔细想了想，希冀和康茂思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秦嫣诧异，“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段时间我想了挺多的，我跟韩于君的恩怨都是陈年旧事，没必要影响到你，还有希冀。”
“再说了，白鸢不是在韩于君身边吗？合作要是没谈成，还不知道秦芒会怎么对付她。”
潘老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年是白鸢把你带走，在青庭照顾你那么多年，这份恩情，怎么能不报答？”
“我是年纪大了，但也不是不讲理，我也不想让你们年轻人为难，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听到这，秦嫣细眉轻蹙，“可是，您跟韩于君的那笔账，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怎么能不顾及您的感受？”
“我没事。”潘老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黄土都快埋到脑袋了，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爷爷，您别这么说。”
秦嫣心疼，上前拉过潘老的手，“爷爷，您跟我老实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您的主意？是不是韩于君私底下找过您？”
潘老摇摇头，“没有，他哪里敢跟我单独见面？就不怕我揍他一顿吗？”
“我就是突然想通了，也知道你的难处，我们确实不能不管白鸢，比起白鸢的安危，我这老头子吞下这口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秦嫣还想说什么，潘老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容置喙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不会再干涉你的决定。”
说完，潘老抽出手，“今晚我吃多了，你下楼陪我泡茶。”
“爷爷……”
秦嫣看着潘老绕过身侧，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确实一直在为难，毕竟一边是白鸢，一边是潘老，哪边都没办法做出取舍。
现在潘老突然主动提出同意希冀和康茂思合作，秦嫣想拒绝，心里却总有一个小人拦着她。
最终，秦嫣抿了抿唇，还是由着潘老离开书房。
……
三天后。
韩于君接到秦嫣的电话，约他在茶馆见面。
放下手机后，韩于君回头看向白鸢，勾着笑问：“你猜秦嫣约我见面，是不是同意跟康茂思合作了？”
闻言，白鸢神色一顿，冷声回应：“看来韩总很有信心。”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韩于君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气场就这么压了过来。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白鸢，“秦嫣应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跟康茂思合作，到时候我记你一个大功。”
白鸢脸色一沉，握着茶杯的手悄然攥紧。
韩于君笑容更盛，“或许，我可以在秦芒跟前为白鸢小姐多说几句好话，你……”
不等他说完，白鸢腾地站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谢谢韩总好意了。”
“应该我谢你才对，要不是……”
眼瞧着白鸢转身就走，韩于君缓缓勾起嘴角，青庭的女人都这么不懂礼貌？话都不听完就走。
要不是现在她还有点利用价值，他绝对容不得她如此嚣张。
女人嘛，教训一顿就老实了。
反正是秦芒不要的女人，到时候，他可就不客气了。
念及此，韩于君眸底晕开一抹淬了毒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