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压下担忧,道“嗯和孩子在这儿等你。”
沈忱点点头,同那人走了。
二宝仰头看着林溪,道“娘,您不用乱想,还有孩儿陪着您呢。”
林溪笑了笑。
另一边。
沈忱被带到了相隔挺远的院子,和刚才那个在驿站里,简直是一个东,一个西,且守备更加森严。
到院子入口,那人客气道“依照惯例,我等要搜查您的身,确保您没有带什么危险东西。”
沈忱冷冷瞥他“你敢搜我吗。”
那人神色一僵。
好在里面很快出来一人解围“杨大人说了,请这位直接进来。”
沈忱收回目光,走进去,跟着对方进了里面的房间。
一进去,沈忱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隐隐夹杂着血腥味。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房间里则很昏暗,有道厚厚的帷帘隔在中间。
带沈忱来的那人说了声人到了,就低着头恭顺的退出去。
沈忱打量了下这个房间,上前撩开帷帘,同时里面有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就这样隔着说吧。”
沈忱手顿了下,随即毫不迟疑的撩开。
里面不远处床上,躺着个一动不动的人,看身量是男人。
沈忱挑眉问“快死了吗”
床上的人咳嗽几声,“看来你挺希望本官死。”
沈忱走到一旁,点了三根蜡烛。
屋内顿
时明亮不少。
沈忱在火炉前微撩衣袍坐下,一边伸手烤火,一边淡淡的说“那你没死,还真是失望。”
床上,杨世忠闭了闭眼,又睁眼盯着床账,道“沈仲寒,本官好歹帮过你一次,你如此咒本官,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沈忱懒散的开口,“你杨世忠身子骨强健,就是再被捅上一刀,都不一定死。我过过嘴瘾怎么了”
杨世忠嘴角一抽。
他装不下去了,咳嗽着撑床坐起来,靠着枕头。
一抬头,正好看见沈忱在他对面烤火。
杨世忠道“既然猜到了,你也帮本官一次。”
沈忱添了点炭火“不帮。”
杨世忠表情有点难以言喻“你都帮易鸿那老狐狸了,怎么就不能帮我沈仲寒,你别忘了你我好歹共事过,你来南方攻打南蛮人时,我杨家可没少借你人。年初也没少借你人吧”
没多少人知道,沈忱和杨世忠其实算是熟识。
至少以前见过不少面,也打过几次叫道。
沈忱淡淡道“金陵中,你借我人,我也给了你军功,也帮你瞒了上面,更没少帮你照顾你儿子。”
杨世忠的话噎在喉咙里。
沈忱道“你儿子在海县,可没少到我家蹭吃蹭喝。我娘子做的东西,也没少给他备一份。”
杨世忠默了默,问“你什么时候知道那是我儿子的”
沈忱道“从猜到易怀瑾是易鸿那老狐狸的儿子开始时。”
大宝在私塾交心的朋友,统共就两个。
一个是易怀瑾,出身金陵易氏。
另一个就是禾景行,出身江右杨家。
一开始,沈忱是没把禾景行往杨家上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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