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越,珈馒给你说了什么啊,你这样看我?”
“我咋看你!一个身有残疾的女人本来就够惨了,还要抗拒自卑、脆弱、焦虑的心理负担。你明知自己未离婚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哄得人家跟你恋爱,等人家爱上你了你又跟人家说你有老婆,你这不是滥情是什么?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男人!”龙诗越显然很是生气,质问的语气咄咄逼人。
端着茶走近的老板吓了一跳,他们最善察言观色,可不想触霉头,赶紧放下茶杯转身就走。
但益恒看着玻璃杯里面的几朵菊花在水中漂浮,等老板走远,才说:“诗越,无论你怎样看我,我都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的贵人。我从来都不承想过要骗谁。我为什么会喜欢上欧珈馒,那时有原因的。记得我年少时暗恋过一个女孩,每天却不敢跟她说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直到分别我都没敢去表白。不久之后听说她跟我的一个同学谈起了恋爱,我为此难过了好几年。后来,我大专毕业后来到这座城市,因为家穷没房没车,城里的女孩看不上我,更不用说有女孩喜欢我了,但我却很幸运的认识了一个不讲浪漫还什么条件都不要的女人。我虽然跟她在一起感受不到刻骨铭心的爱,但是觉得两人合适。我是一个工人她是一个老师,双方都是从农村出来的,适合搭伙过日子。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她都愿跟到我,我心里就只有她了,什么都听她的,把挣的钱全交给她,几乎把家里所有的家务都包揽了。我觉得这就是幸福,尤其是有了女儿挣了两套房买了一辆车后,我觉得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已经实现了我的人生目标。不出意外,一家人应该可以幸福地走完一生。那想到几年前我头上都一片绿了。当看到那些铁证的时候,我愤怒的真想杀了这对狗男女!想起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喜欢过我,而我暗恋的女孩成了别人的老婆,自己的老婆呢跟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男人搞到了一起,感觉自己真的是窝囊透顶。当时真的是生不如死,无助、悲伤、痛苦、看不到一点生活的希望。我承受不住这些情绪,跑去跳河自杀,可跳到河里又想到我的女儿想到还要依靠我的母亲,我求生的欲望让我游到了岸边被欧珈馒的爹救了起来。当看到欧珈馒的那一刹那,由其是她那干净纯真的眼神就像磁铁一样一下就吸引住了我,我的心禁不住跳动。我想这是老天爷精心安排的吗?在我最痛苦最失意最落魄的时候,又给了我新的希望。可是,想到自己还是已婚之人,而且工作也没了,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格去爱谁呢?我只得藏住这有生以来第二次对另一个女人动心的心。那几天,珈馒天天陪着我,照顾我,开导我,我感觉无比的温暖和幸福,同时,我也对她的自卑没信心进行了疏导,还带她去逛公园去吃大餐。我们两个失意的人相互安慰相互鼓励,不知不觉中融化了彼此的心,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牵引着,而当时,我无家可归身无分文,要不是她们一家,我只有流落街头了。一个男人连个窝连口饭都找不到的时候,又能怎么办?我只能不要脸面不顾道德,目的就是能留在她家多几天。也许,你从来没有过个这样的日子,身无分文连个住的都没有的时候,人还有什么做人的底气和道德标准呢。我心里想把她当妹妹,可有时真的
是身不由己。我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所以我内心异常的矛盾,觉得自己是个坏男人应该尽快找到工作,尽量不与她见面,以免越陷越深。正当我彷徨不定时,那想到我遇到了你这个贵人,我想这肯定是老天爷可怜我,不然,我哪来这么好的运气。”
龙诗越被但益恒的话语感动,紧绷的俏脸浮现出了软和的神色,眼眶中有润润的东西在闪动。她扯了一张纸巾来擦了擦眼,白了但益恒一眼,说:“讨厌,把你说得那么惨。你一大男人有手有脚何至于寄人篱下?你是不是男人啊?这点苦这点难就压弯了你的腰,我还真高看了你!哎呀,你嘴巴真会说,说得我都搞忘记该咋骂你了。本来我想质问你为什么没离婚就跟欧珈馒恋爱,你却把你说得这么凄惨,我都不忍心骂你了。不过,你如此穷困不想办法翻身却想如何抓住一个女人的心而留在人家家里混吃混住,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你心机这样深沉人品这样差,我还跟你合伙做生意,还让我儿子拜你为干爹,以后你要是算计我,我恐怕只有哭的份了。”
但益恒呵呵一笑:“你是我的贵人,还是我干儿子的妈,我那敢哟。只是你没经历过我当时的困境,哪能理解到我的难哟。我只不过混吃混住了一周多而已,就去找工作了。不说那些不堪回首的潦倒的日子了,究竟我妹跟你们说了啥?”
“她啊,说你们已经悄悄地在恋爱了,都约会了几次了,我想欧珈馒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吧。”
但益恒听了皱了皱眉,欧珈馒咋个在想,这种地下恋情说出去不是让人轻看吗?他端起杯子轻轻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看着龙诗越。
龙诗越见但益恒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有一种灼热的感觉,脸微微红了红,眼睛一瞪:“说话啥?盯我干嘛?”
“诗越………”但益恒深情地盯着龙诗越的脸,眼神更加地炽烈,情不自禁地说,“你真美!”
龙诗越显然没想到但益恒突然来这么一句,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声音也变低了许多:“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有人喜欢你你就照单接收吗?你有老婆还去跟人谈恋爱这是什么性质你不清楚吗?欧珈馒是你干妹妹,你如此欺骗人家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也没想骗她,所以给她说了实情。那想到她执着得很,说爱情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容易得到的都不会长久。她愿意等我,只是昨天我升了职给她一讲,她就变了,说我挣钱挣得多了,身边围着我转的女人肯定有想法了,我以后肯定看不上她了。所以我们因此闹得有点不愉快了。我猜想她是想迫我离婚再把我俩的事公之于众吧。”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龙诗越叹口气,说:“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明知你未离婚却不与人保持界线和距离,有得你头痛了。你们没做出出格的事吧。”
但益恒点点头,说:“欧珈馒是个未谈过恋爱的女孩,我挣扎过理智控制了欲望。我不能害了人家。”
“切!你们男人巴不得多占有一个女人吧,只不过你考虑到她是你干妹妹还有你干爹那层关系你不好下手吧。”
但益恒尴尬万分,嘿嘿笑道:“我喜欢正大光明的与人恋爱,不安全的恋情烫手得很,一旦闹僵起来颜面尽失,抬不起头做人。”
“知道就好。我也不想骂你了。不过,欧珈馒看样子可不简单,你事业刚起步,你处理不好小心阴沟里翻船。”
“我想过了,暂时以工作为重,其他的随缘吧。”
“这就对了嘛,你好久没去看阳阳了,要不一起回家?”
啊,这一关这么容易就过了,还以为龙诗越是兴师问罪要咋个自己呢?还好,她还认可我这个朋友,悬着的心稳了。他妈的,这种靠女人上位的日子这么不稳当呢,还是得靠真本事干出成绩出来坐稳位置才行啊。
只是,青叶不会傻到今晚打电话来找我吧。我得赶紧上个厕所给她去个消息才行,免得被龙诗越发现端倪。
“你等下,我先上个洗手间。”
“嗯,那你随便把钱付了。”
但益恒几下窜进咖啡馆里的卫生间,点出微信给青叶发消息:我今晚有事不回来了,有什么事明天回来再说,不要给我打电话或发消息。
青叶秒回,却是一连串发怒的表情。
但益恒吁了一口大气,青叶那一关今天算是躲脱了,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