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忤逆皇室,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接啊!
“不敢不敢,王爷金口玉言,小侯怎敢不听?府中备了热水,不知是否需要先将宋栖收拾打理一番再送过去?”
宋栖:???
大爷的,你可真是我亲大爷啊,你这安的什么心?准备把我洗干净送哪?送这孽畜床上?
对宋有德那上不得台面的暗示,夙千朝冷嗤一声,表示见怪不怪,伸手捏着宋栖后领子一把提起,径直拎着出了门。
这可把宋栖给气得牙痒痒,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多少得再挠他两下。
目送九王爷走远,宋有德一下子软了。
自从七年前老侯爷去世,他袭爵以来,虽多年未见陛下天颜,但对天家威严的恐惧早已深深刻在他骨子里。
尤其是方才那双凌厉的凤眼,实在是太像了,乍一看与记忆中那双眼重合,那种与生俱来就该执掌生杀大权的帝王威势,顿时将他惊了一身冷汗。
今日跪这一遭,不亚于鬼门关走了一趟。
不过他心中也生出一道疑惑,在众多皇子当中,九王爷无疑是与当今陛下最为相像之人。
为何却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不仅早早丢进军营,还在如日中天之时,给削了兵权,圈在京中当个闲散王爷?
宋有德琢磨不明白,对这种天家秘辛也不敢深想,立刻摆摆手吩咐众人散了。
郊外密林。
宋栖像是一袋垃圾,被掐着脖子甩手丢到草垛上。
她滚了两圈,脑袋磕在树桩子上,磕得脑袋发晕、眼冒金星,白皙光洁的额角立刻红了一大片。
“宋、栖。”
荒郊野外,四下无人,夙千朝一步步逼近,威凛冷然。
宋栖不禁瑟缩了一下,在心里安慰自己:我知道你很慌,但你先别慌,毕竟这小子的命还搁你手里捏着呢。
他那一身毒在体内多年,至今没有得到过有效治疗,想必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找过来。
见宋栖露透露出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
夙千朝内心总算平衡一些,“别以为靠卖惨就能博得本王的同情,昨日那笔帐,本王还没和你算呢。”
“账?什么账?昨日你放我一马,我给你续命,咱们两清了!”宋栖依旧死鸭子嘴硬。
“巧舌如簧,你这舌头本王倒是感兴趣的很,不如现在就割下来,让本王看看是否与常人不同?”
宋栖:什么?!割舌头?
好美的一副皮囊,好恶毒的一颗心啊!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宋栖缩起舌头咽了咽口水,干脆闭上嘴装鹌鹑了。
见她一言不发,夙千朝捏着她下巴,居高临下盯着她软润的唇瓣,余光瞥见那一头凌乱的青丝,双眸微沉。
开始还盘算着该如何折磨她一番,可思绪却不知怎么飘远了。
变成那晚月色下,一潭幽深池水中荡漾的发梢和那该死的……
某人脸颊爆红,呼吸一窒,立刻松了手,移开视线,自觉远离宋栖半步。
随后便听见某女怯怯的声音传来:“……说吧孽畜、啊不不不、不对,九王爷,您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贵干?”
提起来此的目的,夙千朝脸上的红晕渐渐消褪,振袖一挥,冷然道:“给本王解毒,条件尽管提,地位、权势,抑或是名声,我都可许你,甚至连王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