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坐了太久，全身都麻木得厉害，一时没站起来。
莫尚亭见顾娇没跟上来，不禁皱眉道：“奶奶突发心脏病去医院了，要见咱们。”
顾娇听此，连忙起身，但刚迈步，就直接倒了下去。
莫尚亭迅速上前扶起她，语气更急切了些：“你怎么了？”
“没事，坐久了，麻了。”
顾娇挣扎着起身，莫尚亭嫌她动作太慢，直接俯身抱起她，大步向外走去。
顾娇眼神微动，随即道：“奶奶情况严重吗？”
“去了才知道。”
莫尚亭抱着她上了车，直奔医院。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医院下车时，莫尚亭突然开口道：“顾娇，离婚的事情，暂时不要和奶奶提。”
“嗯。”顾娇点头，只祈求奶奶安然无事。
莫尚亭淡淡应了一声，下车直奔病房，顾娇紧紧跟在后面。
莫奶奶见莫尚亭带着顾娇进来，手捂着胸口，连连喘着粗气。
她抬手伸向顾娇：“顾丫头，过来。”
“奶奶。”顾娇甜甜地叫了一声，走过去坐在莫奶奶病床前。
莫奶奶握住顾娇的手：“顾丫头，让你受委屈了。”
顾娇想说“没有”，但话未出口，感觉眼睛已经湿了，从一旁拿起水果刀，垂眸削苹果，掩饰自己的情绪。
莫奶奶看向莫尚亭，一脸慈祥变成了严厉：“今天，你必须拿个态度出来，给我孙媳妇儿一个交代！”
莫尚亭道：“华声之前遭遇意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怎能无动于衷？您知道，若不是那意外我们……”会结婚。
莫奶奶直接拿起手边的苹果扔了过去，打断了莫尚亭的话：“人生没有如果，你可别忘了，现在顾丫头才是你的妻，是正儿八经的莫太太！”
莫奶奶一动气，呼吸越发粗重。
“奶奶不气……”顾娇连忙帮着莫奶奶按胸口。
莫尚亭也连忙上前道：“我来。”
“我没事，死不了，我还得看着你俩和我生重孙呢！”
“奶奶！”莫尚亭语气加重喊了一句。
“这么喊我做什么？我说认真的。还有，马上和那姓陆得断干净了！”
莫尚亭不开口，莫奶奶直接拂开莫尚亭的手：“你知道婚礼上你直接带着陆华声走，留下多大一个烂摊子嘛！顾娇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没有丢失一个生意伙伴。”
莫尚亭眼神微动，他倒是没想到顾娇可以主持大局。
在他看来，顾娇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莫尚亭视线落在了顾娇刚刚削完的苹果上，眼神晦暗下来。
可以稳稳地拿刀？拿不住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