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莫家的传统吗？惯会宠妾灭妻。”
辽远单手插着裤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走过来。
莫尚亭刚才所有的情绪瞬间都沉淀下来，越发儒雅矜贵，温润如玉。
他甚至连眼神都没赏他一个，轻哼一声道:“比不上辽家妻妾成群，想宠哪个，还得先做灭霸。”
或许是因为他的话，或许是因为他整个气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莫尚亭身上。
莫尚亭长腿轻迈，动作悠闲但速度很快。
他是朝着陆华声的方向去的，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顾娇身上。
莫尚亭的眼神深邃而冰冷，顾娇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抱着陆华声经过时，韩束已经跑到顾娇近前。
“送太太回家，刚出院就乱跑，我会担心。”
莫尚亭的语气极尽温柔体贴。
若不是他怀中抱着昔日旧爱白月光，任凭谁都不会怀疑，他是无比深爱又体贴自己妻子的好老公。
但顾娇知道，莫尚亭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是，是，莫总。”韩束连声应着。
韩束也是了解莫尚亭的。
擦肩而过时，莫尚亭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因为他，不让我碰，嗯?”
顾娇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若不是韩束扶着，差点摔倒。
莫尚亭的强势与占有欲是藏在骨子里的，很少显露。
一旦显露，比素来强势的人会更强烈。
上次莫尚亭对她发狠，其实都是克制的。
顾娇不怀孕还好，这怀孕担心孩子的事情隐瞒不住。
她想逃。
甚至想到，借助辽远逃。
“莫太太，有需要帮忙的吗？”
辽远像会读心术一般，主动走上前来。
“不需要。”顾家语气肯定，快速转身和韩束往外走去。
顾娇这才意识到，她只是太过担心留不下宝宝，而起了荒谬的想法。
其实她对辽远更想敬而远之。
顾娇随着韩束出来，见莫尚亭正等在门口，倚靠在车前抽烟。
她心下有些慌乱，不禁脱口而出：“莫尚亭，你，你怎么没和陆华声去医院？”
“莫太太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甩开我这个赠品，是觉得楼上那个东西是正品了？”
莫尚亭低垂着眸，把弄着手里的烟，语气甚至是温柔的。
顾娇知道他此刻的平静只是假象，她立刻解释道：“莫尚亭，我和辽远根本就不熟，只是上次为了顾氏的合作，有些接触，你别误会。”
莫尚亭没接话，一时陷入了沉默。
但顾娇和韩束的手心里全是汗。
突然，莫尚亭抬步上前。
顾娇本能地退后，迅速躲到了韩束的身后，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
“莫尚亭，我错了，我刚才不该刺激陆华声，不该去推她，她是病人，我不该这样，我不该闹，不该耍千金小姐的脾气，我错了，真的错了……”
顾娇语无伦次地说着，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她要委屈死了。
但是为了宝宝，她必须忍耐。
韩束从来没见过顾娇这样，心里难受，一下也有了勇气，开口道：“莫总，太太才刚出院……”
莫尚亭也没想到顾娇是如此的反应。
顾娇是胆子不大，但蛮傲娇的，很少如此示弱，还哭得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