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马,实在是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要笑出声来,几百块钱算啥,给了她,就能占一个月的便宜,下个月,不想玩了,就不再见她了,就不用再给她钱了。
小马就对女人说,美女,行是行,五六百块对男人来说不算个事。不过我身上现在没有。等一会儿,我就下班了,我把车给对班交了,从家里取了钱,再来找你,把钱给你,好不好?女人说,哥哥说话算数哦,然后指指一边的一个饭店,对小马说,我就在那里上班,你来了,就对前台说,找鹅城的那个女人,我就出来了。
然后女人莞儿一笑,下了车,也不给车费,就走进了那家饭店。
然后小马就又开着车又上路了。他心神不定地挨到5点,把车交给对班司机,然后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对班晚上有事不能接车,自己要替对班跑夜班,就不回家了。老婆在电话中就嗯了一声,相信了他的话。
小马就找个小饭馆,胡乱吃了碗面条,然后就在街头随意溜达着,消磨时间。冬天的天,黑得早,他就在街头踯躅着,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穿梭如织的车流,和马路两边行走的俊男靓女。天气虽然很冷,但他浑身上下都觉得温暖如春。
离那鹅东女人下班的时间还早,小马就信步在街头各处到处乱逛着。在文明路上,小马看到了,有几家,大约十几家临街的门面房子里,玻璃门紧闭着,上面贴着“按摩,洗头,足疗”的大字,门口不时探出一个或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来向路过的男人招手。他知道,那里,可不是做什么按摩理发的。那里面,每家店里,都坐着几个女人,年龄从二十多岁,到四五十岁都有,都是一些好逸恶劳的乡下女人,进到城里,租一家店面,做皮肉生意,根据姿色和年龄,一次收取几十到几百不等的费用。
而小马此时也能看到,不时有单身的男人,在这些按摩店外面鬼鬼祟祟地溜达着,然后又蹑手蹑脚的拉开玻璃门走进店里。玻璃门马上就又关上了。有时,过一会儿,这进去的男人,就垂头丧气的出来走了。大约是生意没谈拢。有时,男人进去没一会儿,就有女人出来探下头向外面看一下,然后就在里面迅速拉上了外面的卷闸门,这一定就是进去的男人找到了自己相中的女人,双方谈拢了价格,开始了交易。
这些按摩小店,在鹅城存在很多年了。大约在国内的每一个城市,包括县城,都有这样的小店存在。扫黄风声紧了,小店就会关门一阵子,风声松了,就又开张了。但小马自己,是从不去这些地方的。他嫌这里的女人脏,他从来都是在他的乘客中,寻找艳遇。有时侯,他开出租车,拉到了喜欢猎艳的男人,想要寻找小姐,他也会把这些男人拉到这里。
好不容易挨到八点半,小马打了个车,来到了五原路鹅东女人打工的那个饭店。一会儿,饭店要打烊了。里面的几个女服务员都走了出来要回家了。小马就又见到了下午坐他车的那个鹅东女人来。他把身上装的六百块钱拿出来给女人看看,又揣回了衣兜里,然后装模作样地对女人说,要去她住的地方看看,证实是真实的,就把钱借给她。
女人自然是心领神会。两人就一起,打了个车,直奔那城中村下陈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