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到高旭了吗?”
“少打听。”
林摘星撇撇嘴:“好歹,我也跟本案有点关系吧?不能了解一下案情吗?”
关系是有,不过到了法庭上,她家的顶峰集团可是被告方。
时辰沉默着想了想。
贺城在这儿的别墅,林摘星应该是知道的。他和韩言大半夜从留玉山出来,来意应该也暴露得差不多了。
既然林摘星问了,应该也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消息被封锁得很好,她肯定还不知道高旭落网的消息。
“贺城在这儿的别墅,你来过吗?”
林摘星鬼机灵地歪头一笑。
“哦~你们果然是去那找高旭了!怎么样?他是不是藏在那里?”
时辰留了半手。
“没有。”
林摘星有些失落地暗下目光。
“我还以为高姗姗铁定把他藏在那儿呢。”
林摘星这么说,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时辰试探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房子本身就是贺城用来金屋藏娇的啊。贺勋那小野种八岁才被贺城带回申城,你以为他们娘俩先前都是住在哪儿啊?高姗姗那么爱他弟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嘛。我一看到你在奉城,就猜到啦。”
时辰铁着脸质问般道:“那你昨天怎么不说?”
“你……不是总让我少打听。而且您还说了,要跟我一刀两断,再不纠缠,我哪敢…”
“那你就敢说喜欢我?”
时辰的话将林摘星噎得呼吸都凝住了半秒。
心脏砰砰乱跳,在这安静的山谷里,仿佛都要被听得见。只有雨,愈演愈烈地打在树叶上,湿答答地掩盖着少女的心事。
时辰的后背湿透,雨水从他湿答答的短发间流下,顺着面颊滚过他的下颌,一粒粒滴下。
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树荫,枝叶更加茂密,大概遮得住两个人。
林摘星指了指那边,尝试性地挪了挪身。
“时辰,咱往那边去吧?你这样会感冒的。”
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韩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带人来。雨势渐大,就凭他的身子,很快也挡不住。
看着地上皱着眉努力起身的林摘星,时辰阴着眸子,烦闷又挣扎。
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般,底下身,一把将林摘星打横抱了起来。
他衣服湿湿的,心跳却焦躁炽热,林摘星的耳朵贴在他结实的胸膛,耳边的雨声、风声、蝉鸣声,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只剩下那近在咫尺的心跳,挠着她的心。
温热的怀抱,熟悉的味道,林摘星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安心。
“Diazepam。”
时辰轻手轻脚地将林摘星放下,侧着耳朵贴近:“什么?”
林摘星的右手仍环在时辰的脖颈。雨水让触感变得又湿又黏,连感官也被放大。
她浅笑着重复:“Diazepam。地西泮。”
林摘星在便利店喝醉的那晚,也一直在嘟囔这个词,只不过时辰当时没听明白。
这次他倒是听明白了,也知道地西泮是种什么东西。他只是不太清楚,林摘星为什么总把这个词挂在嘴上。
联想到林摘星的病,时辰不由地有些担心。
“你……现在要吗?要不要我打电话让韩言带上来?”
林摘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眉眼明媚得可代月光。
“我是说,你。”
林摘星的手紧了紧,呼吸肆意地靠近。
“时辰,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地西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