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许院长前年才回国,在脑科上建树颇深…..”周震阳振振有词,目光落到宋晚意脸上,“希望嫂子能醒过来。”
京市过来,光是火车就要坐三天,满打满算起码要等四天。
在这四天里,李疏鸿寝食难安,更是时刻注意着宋晚意的变化。
李斯行和柳安娴来过一次,李朝旭带着郑丽琼也买了满篮子水果送来。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会不会是中邪了?”
倒是让李疏鸿想起宋晚意在宋家宅子头疼昏迷的事来。
找不到希望时,便会寄托于鬼神。
只是如今严打封建迷信,有这个心,都只敢偷偷琢磨,不敢摆到明面上。
顾蓉娇悄声嘀咕,“老房子后面那竹林里埋着坟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说不准就是大嫂回去的时候冲撞了…..”
她越想越觉得是,在接下来的一个中午,独自回了跳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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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建国到的时候,已经是宋晚意昏迷的第五日傍晚。
按流程去医院登了记,他兴致勃勃地翻阅着床头的体检报告。
“她之前就只是发烧?还有没有别的毛病?”
李疏鸿摇头,想了想,还是把在宋家宅子里宋晚意头疼的事说了出来。
“这种情况,一般会怀疑脑中长了肿瘤一类的压迫到了脑神经,不过按理说应该是前期病变,才会剧烈头疼,倒也不至于会昏迷这么多天。”
许建国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各项指标都健康,哪怕脑神经被压迫,验血时都能测出来。
可宋晚意这份体检报告,就是拿去京市那些养生专家面前对比,都是出奇的完美。
“那…..只能去京市么?”李疏鸿迟疑了。
按他跟宋晚意的计划,要留在镇上查明宋家一事后,再起程去京市。
许建国收起报告默了默,“能拍个片子最好,不过我年轻时候跟着国内一个老中医学过几手,能试试针灸。”
他千里迢迢而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冲着李疏鸿来的。
这个年轻后生他听说过,乡民出身,入部队后有勇有谋,仅仅两年时间就摸爬滚打到了师长之位。
如今国内硝烟未停,恰需要这种人才站出来引领部队迈向正确的方向。
若不然……
他瞥了眼床上躺着的女子,容貌娇丽,跟李疏鸿最是般配。
拿女人要挟男人这种事,他向来不齿。
“许院长?”李疏鸿见他捏着银针半天无动作,以为是宋晚意出什么事了。
“哎,你去把我包里带的艾香拿出来点上。”
许建国隐去不自在,冲门口的黑包努努嘴,“一会要在穴位上烤的,双管齐下。”
指头长的针在宋晚意头顶开出朵银花,仅是看了一眼,李疏鸿的心就狠揪揪地跟着疼。
许建国指挥他拿艾香在穴位边停顿,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向他打听当兵的事。
几小时过去,香燃尽,银针依次取下,床上那人依旧动也不动。
许建国抽着气,难道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