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同意书,最后依旧是许轻辞自己签的字。
因为耽误了最佳手术时间,她差点连命都丢了。
“手术的时候,切除了一侧输卵管,再加上你本来就有宫寒、多囊的毛病,再不好好调理身体,往后想要孩子可就艰难了,这人活着,哪能总和自己过不去?”
请来的护工见许轻辞又是只吃了半碗稀粥,叹口气,忍不住多嘴劝了句。
她不是多话的人,却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实在可怜,宫外孕切除了一侧输卵管都够惨了。
结果,住院都大半个月了,别说来探望了,就是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渣男,把人这样往死里欺负。
这正是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啊,怎么能不管不问呢?
还听说,那渣男把人丢到医院就跑了,要不是耽误了那么些时间,本来可以不用切除输卵管的!
乍然听到这种宽慰关切的话,许轻辞突然就有些绷不住,鼻头蓦然一酸,她忍了又忍,才把眼泪憋回去。
她知道护工误会她是为了渣男要死要活的,可实际上,她是真的吃不下,纯粹不觉得饿而已。
出院这天,许轻辞一个人打车回了滨江区的豪宅。
不出意料的,傅容时并没在家。
许轻辞问保姆王妈:“先生这两天回来过吗?”
王妈难掩惊讶:“太太,先生已经搬到星河湾去住了,您不是跟着一起去了吗?先生还让我收拾了几件您的衣服首饰和日用品来着。”
许轻辞怔怔地看着王妈一张一合的嘴,心脏被团成一团又从万米高空抛下,摔得粉碎。
三年前,她为救锒铛
入狱的妈妈,嫁给了傅容时。
傅容时分明很厌恶她,却和她领了证。
只是,最后妈妈在看守所里自杀了,她苦苦支撑的众诚评估也化为乌有,到头来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任何东西都没留住,包括这场本就是交易的婚姻。
她一直知道,傅容时心里藏着人。
滨江区的别墅里,四处都有白月光的痕迹,甚至包括她这张脸。
虽然并不知道当时他跟靖嘉禾这对有情人,为什么一个转身娶了别人,一个扭头去了国外三年未归。
但这并不妨碍傅容时对靖嘉禾念念不忘。
所以,紧要关头,他选择靖嘉禾,她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可是,人的心,哪里经得起这样轻贱呢?
“太太?”
许轻辞回过神,对上王妈疑惑的眼神。
王妈又问了一遍:“您还没吃午饭吧?我把饭菜热一下?”
许轻辞笑着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