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态可掬,像是个福娃娃。
沈佑嘉眼尖地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青痕,“还有别处受伤吗?”
许轻辞摇了摇头,眸子里仍旧带着震惊,可是口吻却十分冷静:“没了。佑嘉,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沈佑嘉盯着她,犹豫了一下,“你说。”
“第一,王妈什么时候死的,在哪里、因为什么死的?又是谁最先发现她出事的?”
“第二,王妈在我离开滨江区的别墅之后又接触了什么人?”
“第三,能不能调出王妈的通话记录和微信聊天记录?”
这都不算难,沈佑嘉问:“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他的犹豫她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和沈佑嘉的交情根本就没深到能要求他给自己办事的地步,但她现在,的确没有别的人可以找。
她当然也可以自己去问,但那样,无异于浪费时间。
许轻辞爽脆利落地道谢,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现在的她,除了一句苍白的谢谢,她什么都没有。
不对等的地位,不对等的人情,她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人轻视的。
沈佑嘉看着她:“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知道你的意思。”
……
加州。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长相美艳的金发医生终于擦了擦额头的汗,用一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傅先生,幸不辱命。”
傅容时悬着的心这才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在地上,“谢谢你。"
道完谢,他立刻询问道,"我现在可以离开加州了?”
“试药这种
事本来就对你身体伤害非常大,而这药第一次在人体身上使用,谁都不能保证没问题,稍微有差错,就是要命的事!”女医生非常严肃地说道,神色间都是对生命的敬畏:“我希望傅先生,观察24小时后再说!”
傅容时神色凝重,想要拒绝,却又怕自己一离开,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她会出什么事!
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
而她要做手术,他又只能事事亲力亲为,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几个人用。
连着好几天没合眼,现在高度紧绷的精神终于有片刻的放松,他没有再去ICU看她,转身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打了许轻辞的电话。
四五个了,对方也没有接。
他明明说了,晚会儿给她回电的,可他回了,她怎么不接?
难道是又出什么意外了?
他握着手机,烦躁地点了根烟,深深吐了一个烟圈。
一根烟抽完,他一片空白的脑子才活泛过来。